走了没两步,张残却已经浮想联翩:假如自己真的再像绿萝开口,她会作何表现?她会用怎样的态度对待自己?
一定是极尽冷嘲热讽吧?
就这么忽然一下子,张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火,不仅停下了外出的脚步,更转身再度朝那门口走去。
桑彩不明所以,追了上来:“怎么了?”
张残淡淡地说:“没什么!只是想到这种玉佩是价值连城的重宝,我张残有手有脚,有什么困难不能自己克服么?何必死乞白赖的要去求他人施舍援手!”
然而话是这么说的,等到站在紧闭的门口前,张残还是一筹莫展。
“好了,每个人虽然都是一个个体,但是却离不开彼此之间的互相扶持。谁还没有遇见过困难,谁还没有无助到只有他人帮忙,才能度过难关的困惑?别犯犟啦!”桑彩摇了摇张残的胳膊,柔声劝道。
果然事情不怕做绝,就怕话曾经说的太满。
好在张残的脸皮本来就比较厚,不然还真的下不来台。
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张残死死的盯着那块凹陷:“想不到一个大活人却被你个死物给难住了!”
他伸出拇指,不甘心的按到了凹陷处。
从凹陷处的触觉中,张残也从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块玉佩的形状。
茫茫然之间,或许来说,是下意识之间,那块玉佩似乎在张残的脑海中活了过来一样,玉佩里的那只火红的凤凰,挣脱了束缚,震碎了玉佩,伴以一声清鸣婉转的啼叫,展翅高飞,翱翔天际。
同时,炽烈的火焰眨眼间弥漫了张残所有的思感,顿时让张残如坠滚烫的岩浆中一样,前后左右上上下下,都被无穷无尽的火焰所吞噬,顷刻间将张残焚成了灰烬,再不在世上留下半点痕迹。
张残一声闷哼,心口处传来阵阵灼烧的刺痛,那强烈的痛感如此的迅猛,如此的猝不及防,险些让张残痛呼了出来。
不过下一刻,张残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打开的石门,楞在了那里:“刚才发生了什么?门怎么开了?”
说完之后,张残更是觉得这样的场景是如此的熟悉——当时在琉璃宝库中,自己和朴宝英、宫照玉遍地都找不到《琉璃宝典》的所在,也是在恍然之间,自己看到了一只浴火而出的凤凰之后,《琉璃宝典》才自动现身于张残的面前。
不过张残当时问过朴宝英和宫照玉,那个时候,张残的身上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可惜无论是朴宝英还是宫照玉,都闭口不谈,还一个劲儿的让张残忘掉这段经历。
“刚才从石门上飞出了一只火鸟,然后它钻进了你的身子里,然后门就自动打开了。”桑彩却没有什么顾忌,有些惊异的望着张残,把她刚才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火鸟!”张残有些哭笑不得。
“哦哦哦我说错了,是大火鸟!”桑彩很肯定地说。
张残无奈地摇了摇头,率先走了进去。
师门里的布局,完全和琉璃宝库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差别。唯一不同的,是琉璃宝库中堆满了各种金银珠宝,而这里,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别说,因为见不到那富可敌国的财富,张残的心里居然还生出了一丝小小的失落。
“咦?秘典在哪里?”
桑彩左右看了看,四周一片空荡荡,别说一张纸片了,连一粒灰尘都没有找到。
张残已经是轻车熟路,稍作回忆之后,便信步走到墙壁之前,轻轻一拍,但闻咯吱咯吱几声细响,石壁上的两扇隐蔽性极佳的小门,像是变戏法一样张开。
然后一本厚厚的典籍,也呈现在了张残和桑彩的眼前。
见桑彩呆呆的望着典籍,张残笑着说:“时间不多,麻烦桑姑娘尽快帮我们解惑吧!”
桑彩白了张残一眼,也没有耽搁。不过想来这个秘典,终究是白族的某种象征,是以桑彩在触碰到它的时候,出于紧张虔诚等等,她的手指都显得有些颤抖。
好在这只是很短暂的一瞬,桑彩翻了扉页,迅速浏览的一遍,欣然道:“秘典上说,我们白族其实还是西王母的后裔哩!”
张残听了阵阵无语,哭笑不得的说:“历史上无论哪个皇帝出生的时候,不是伴以天地异象?这纯粹就是一种神话似的夸张罢了,何必计较这些?我觉得,你还是先去找找有关于行尸这方面的记载,可以吗?”
桑彩吐了吐她的丁香小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了知道了!”
但是她却不知道她这个调皮的动作,让张残有些一呆。
江湖女儿,自有江湖作风。像刚才桑彩那种吐舌头的俏皮可爱,张残还是第一次在她身上见到。是以这种破天荒般才会出现的娇美,因其稀少令张残一呆。
“找到了!”
桑彩欣然叫了一声,一边指着秘典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