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剑豪还故意停顿了一下,张残自然清楚他的意思否认着摇头:“当然不是!”
“我和她,可能连普通朋友都谈不上。哈!若非完颜伤是张某的生死兄弟,否则别看那索琳贵为金国公主,她于张某来说,仅仅是一个普通人名罢了!”
然而张残说完之后,却见那个双臂平伸、娇躯微微前倾的身影,一下子抬起了头。
就像近在咫尺,伸手可触的眼前,索琳抬起头,那红扑扑的脸蛋上,闪烁着见到恋人(这里指完顾伤)的喜悦,甜甜的露出一个笑容。
那一口珍珠贝齿,也迷离了张残的双眼。
“金国皇帝就没说什么吗?”张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就吼了这么一句。
季剑豪摇了摇头,淡淡地说:“别说金轩麟对外说的是索琳抱恙西归,就算他道出实情,金国又能怎样?大同府牢牢的被蒙人控制在手中,金国后防根本就是岌岌可危,又当岂会举国出征,渡海去远征高丽?”
“大同府……”
张残闭上了眼睛,既痛苦又自责地说:“大同府,当时就是张某把它给丢的!”
哪知季剑豪却笑着说:“张兄莫要天真了!难不成张兄以为,大同府在手,全国就会攻打高丽,为索琳报仇么?无论是出于个人权力的病态迷恋,还是出于对金国百姓的负责,全国皇帝就算再怎么爱护自己的女儿,他也犯不上。”
“犯不上?”张残重复了一句。
季剑豪拍了拍张残的肩膀:“犯不上!”
张残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确实,金国皇帝绝不会因为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就把金国置于动辄可能倾覆的危险处境。很有可能,在当时答应将索琳外嫁的时候,金国皇帝便已经做好了“今生今世再见不到女儿”的打算了。
忽然之间,张残觉得,哪怕是一个皇帝,也有他无奈和窝囊的一面。
也是忽然之间,张残觉得,再了不起的,到头来,其实仍是一个普通人。
“完颜伤现在还在高丽?“张残只有强自让自己平息了下来,转而只专注于眼前的事情。
“完颜伤杀出高丽皇宫之后,便不知下落,不过他身负重伤又是整个高丽的公敌,料来很难有什么生机。”
张残豁地一下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高丽:“
季剑豪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张兄去了又有问用?人生地不熟,语言又有障碍,而且张兄还未具备能够以一人之力,对抗高丽的资格,根本没有资本去救完颜伤,不妨想想别的办法。”
张残断然道:“我做不做是一回事,做了之后是否成功是另一回事!”
“张兄还是不知道什么是取舍!既然如此,张兄保重。”
季剑豪也不知道是精神累了,还是真的懒得和张残这块不开化的顽石再扯下去,下了逐客令。
张残也没有计较,在香儿的护送下,光明正大的走出了苗族的寨子。
这一次,张残连和香儿说笑的心情也没有了,脑海之中除了对完颜伤的担忧,就是对索琳的惋惜。
倘若连自己都敌不住一直浮现在自己脑海中索琳的倩影,那么此刻的完颜伤,该是如何的绝望?
“完颜哥哥!”
张就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转身回头。
然而身后的小路,空空如也。
耳鼓中的“完颜哥哥”清脆又欢快的叫声。却依旧不住的回荡。
“张公子?“香儿见了张残的反常,差异地问。
张残等待了良久,也没有见到一个小巧玲珑的娇躯,翻了一个跟头从天而降。
香儿又叫了一声,张残才慢慢转过身,涩然道:“没事!”
香儿似乎还和张残说了什么,好像也提到了什么会帮桑彩的外婆云云,但是张残却已经充耳不闻,只是低着头,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几个人约定好的集合点。
张残居然是最后回来的,谢国安迎了上来,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只这一句话,张残就知道根本不用问,谢国安等人肯定是一无所获。不然的话,他的第一包话应该是告诉张残:“我们行动吧!”
张残摇了摇头,谢国安的脸色不免闪过一丝失望。
“我见到了季剑豪。”
“季剑豪?游龙帮的帮主?”谢国安疑惑地问。
张残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把他和季剑豪之间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都说了出来。
“张兄未免太天真了!季剑豪那种人,他的话也能相信?还说什么会保证桑师妹外婆的安全?也太可笑了吧!”
嵩山派的那个杜师妹,总是不会放过攻击张残的机会。听张残把话说完之后,便是一顿冷嘲热讽。
季剑豪的名声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