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
步伐的频率,听出这人究竟是谁,真是了不起!”
张残微笑道:“泰山派的法循序渐进,厚积浦发,越是到了后期,越是显得精湛和深厚。徐老弟只要不骄不躁,日积月累,那么总有一天,也会轻而易举的做到这些。”
刚才徐凯连着几次都叫张残“五师兄”,已经惹得那个杜师妹连瞅了徐凯好几眼,所以
张残便故意把“徐老弟”三个字加重了一点,以提示徐凯。
徐凯挑了一下眉,示意自己知道了,谢国安也恰到好处的问道:“除了他莫,还有别的人么?”
“没有!”
谢国安稍作思考,便答道:“他莫孤身一人来苗族这边,或许和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不妨与他一见。
白族遗老全部“凭空消失”,张残等人能猜到这可能是苗族所为,白族的人自然也会生出同样的怀疑。而白族的年轻一代以他莫武功最高,兼且他莫又是族长的长孙,不论是责任还是道义,他莫都义不容辞。
张残见了诸人一致赞同,忍不住提醒道:“那我们只能希望,他莫是站在白族这一边的。”
那社师妹当即就冷笑了一声,不屑地看了张残一眼:“他莫是白族族长的长孙,未来的白族族长,他有什么理由不站在白族这一边?难不成他莫是来和苗族勾结的?他莫还能像有的人那样,却把犯我同胞的贼寇视作手足?呵呵!”
这杜师妹自然是在指桑骂槐,讽刺张残去准备帮助完颜伤的行径。
“嗯,您是对的。”张残仍是这么不冷不热的一句,堵住了那什么杜师妹的嘴,再次把她一肚子的话,都给憋了回去。
事实上想终止争吵本来就很简单,对方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你只要像张残这样,随随
便便顺着他说两句,一次两次,三次五次,反正多来几次,到最后他自己都会觉得继续
下去一点意思也没有。
除非,你遇见了百年难遇的那种不出世的奇才,骂街一天不带喘气和喝水的。
“诸位兄台好!”
张残等人既然没有回避,他莫自然也就迎了上来:“我听桑彩说,诸位还有要事处理,已经动身折返中原了哩!谁能想竟然在此地又能与诸位重逢!”
谢国安抱了抱拳,认真地说:“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桑师妹有困难,难于开口,我等
却绝不可能置身事外。”
他莫欣然点头:“原来是这样!狡诈多变的中原人,竟然也有如此仗义的一面!”
这人会不会说话?张残和徐凯不由就是互视了一眼。
谢国安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问道:“他兄这身装扮来此,是否也有什么打算?”
白族几乎人人衣着华彩,而现在他莫却是身着一袭黑色,如此反常,十有八九是为了待
会夜慕降临后,这身装束会成为最佳的掩护色。
他莫也没有否认,笑着说:“后山山腰之中,苗人曾秘密修筑了一座牢狱,这座牢狱的存在,也只是少数的苗人才有资格知道。所以在下想来这里,先探探运气。”
张残下意识地就问:“既然是秘密修筑,他兄是怎么知道的?”
他莫先是莞尔,随即露出了一个有趣的表情:“几年前,有个身份不低的苗族姑娘偷偷
带我去的,在那里,我和她度过了几天很美好的时光。”
张残不由就笑了出来,而现在发笑,就显得有些露骨,谢国安自然又瞪了张残一眼。
“如果在下的同胞真的被关在那里,诸位可愿意助他某一臂之力?”
谢国安想都不想的点头:“不然我们为何会在这里!”
夜幕也马上降临,今晚也恰好阴云密布,不见星月,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等待着的途中,他莫看了看天,轻声道:“明天又是大雨天了!”
张残也点了点头:“还会伴以大风。”
他莫双目一亮:“张兄竟然也懂得此道?”
张残笑着说:“张某也是跟一位很有经验的前辈学到的,不过张某只是学到了他的皮毛。”
行军打仗,少不了观天这门学问。当时襄阳城的军营中,有个叫李拐子的,手脚粗鄙,
但是却有一手观天的好本领。基本上,李拐子拿着醉眼瞄一眼夜空之后,说道明天几时
起风、几时落雨、几时风停、几时云散、几时日出等等等等,好像从来没有出过差池。
反正张残就是觉得,李拐子的水平,比之大宋皇言里的那些什么司天监,高出了不只一
个档次。
可惜,襄阳域破的时候,也殉城了。
现在想想,张残觉得当时李拐子在传授给自己这门绝活的时候,自己却一心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