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一步的落足点。可以说张残只一步便占据了先机,也令她丧失了主动。
不过凌菲也不慌乱,她的步法与剑法虽相辅相成,却并非缺一不可。
不过她只踏出七星步法的第一步,便被张残窥破了其中的奥妙,心下还是惊讶于张残的眼力之高。
一边想着,但是凌菲的手上并没有慢下半分。
朵朵白莲似的绚烂剑花,刚刚绽放出最美丽的光华,然而张残的苗刀似乎毫无阻塞般便头栽进了花团锦簇之中。
“叮”地一声,苗刀恰好劈在凌菲的剑尖之上。
铅华散尽,绚烂的白光夏然而止,露出了凌菲手中那把长剑本就黯淡的庐山真面目。
在场之人那齐齐叫好之声才刚刚喊出口,那个“好”字的尾音都未道尽,见了这一幕,也顷刻间戛然而止。
从如火如荼又瞬间针落可闻,整个场面显得既古怪,又诡异。
凌菲也看着劈在剑尖的苗刀,愣了良久。
不过下一刻,她似乎下了决心一样,抽身后退,瞬间将功力集聚在长剑之上。
那把长剑也有古怪,自身的光泽黯淡,但是经内力的催发之后,其上的光华却又比任何长剑都更为耀眼和刺目。
张残却是暗叹了一声,凌菲显然有些心浮气躁,这一剑看似威力无穷,但是明显破绽更多。
凝聚全身功力的一剑,大有洞穿宇宙之势,却闻“叮”地一声,可以说凌菲还不知道发了什么,待她愕然望去,那把苗刀依然恰好劈在她手中的剑尖之上。
她的三次进攻,第一剑轻灵婉转,第二剑精妙诡秘,第三剑势可开天,然而无一例外的,都是被张残以同一种姿势同一种招数,用手中的苗刀,彻底的封堵住了她的攻势。
换句话说,凌菲感觉自己像极了千变万化的孙猴子,却费尽了所有,都逃不出张残以不变应万变的手学心。
这家伙!
凌菲就差跳起来了:就算你张残武功高,就算本姑娘不是你的对手,你好歹也换一招啊!三刀如出一辙,一模一样的就把自己的攻势化解,也显得太轻松和
随意了吧!
不过她还真的有点误会张残了。
张残这一年多,重拾长剑,之前“不成熟”的刀法早就忘了个干二净,也只剩下从藤野新上那里偷学而来的这几招狂光刀法,而且只有斜斩这一招用的最为顺手和熟练。
狂光刀法本来就大巧若拙,返璞归真,以一刀之意化解对手的千变万化,是以张残才显得如此轻松。
再说了,凌菲那绵柔的内力,也震得张残的经脉隐隐生疼,他其实根本不像表象上这般轻松。
“你就会这一招吗?就不能换一招吗?”
凌菲有些不悦,不过还没等张残解释,她左手剑鞘右手长剑往地上一摔:“不打了!”
说完之后,她便转身气冲冲地返回坐席。
这一下子倒是把张残给弄得进退皆不是,不过张残还是很快地收起苗刀,走上前把地上的长剑收鞘,继而走到凌菲的席前,双手奉上:“凌姑娘的宝剑。”
凌菲气鼓鼓地说:“宝剑?破剑吧!用它又打不过你,我留它何用?扔了吧,看着碍眼。”
这算什么逻辑?修为上的差距迁怒到手中的兵器上?
张残自然不会说出来,甚至连一点异样的情绪都没有表现在脸上,凌菲又诧异地看了张残眼:“怎么?还不快扔了它?”
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凌菲明显现在又不愿意接剑,张残只好苦笑了一声,返回了自己的坐席。
“峨眉派功法如何?”
刚一坐下,顾所愿便淡淡地问。
张残感应了一下自己依然有些酸胀的经脉,也不得不点头道:“很了不起,很神奇!”
峨眉派虽然不似少林武当那样潜修天道、避世不出,但是也少有门人在江湖中走动。在今天之前,张残见过的峨眉派弟子,只有琴星雅一人而已。所以刚才和凌菲的比试,也是张残有生以来初次亲身感受峨眉派的武功。
顾如雨却望着张残手中本是凌菲的长剑,饶有兴趣地说:“这个凌姑娘很不错哩!”
张残看了看手中的长剑,也点了点头:“确实很会做人。”
“做人?”顾如雨倒是愣了一下。
张残点了点头:“顾小姐看不出来?”
顾如雨摇了摇头。
张残见顾所愿无动于衷的样子,也知道这是种默认的许可,当下便低声向顾如雨解释道:“这位凌姑娘刚才替我说了一句话,自然能换到我的感激。而她刚才为我得罪的那个华山派子弟,你再看看,他的脸上,此刻还有任何尴尬或者不悦吗?”
顾如雨下意识地便望向了华山派子弟的那席,然后那个刚才脸张成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