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关于行尸,张残也早就有心去咨询一下那些真正有修为的捉鬼仙师,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能够克制住这些行尸。不过这段时间里,他根本就没有余暇去拜访这些高人,因此此事一直在耽搁着。
此刻听凌菲这么一说,张残也猜得到,凌菲肯定有什么其余的手段,不然的话,曲忘没必要非得给自己找这么一个同伴。
张残不再多虑,便笑着说:“那么驱邪之时,恳请凌姑娘一定要照顾张某的小命。”
凌菲也笑了一下:“看你表现吧!”
见凌菲举步就走,张残不由问道:“不等一下贵派的同门吗?”
“不用!只你我即可。”
眼见凌菲都已经走出内院,张残也只好跟了上去,他的手上还捧着凌菲的那把剑,不明情况之下,张残确实像极了一个大家闺秀的小跟班儿。
门口的那个清秀,伙子见了张残出来,端正颜色,又诚恳朝着张残拱手一礼。其实张残知道自己不过是鼓励了他一句。或许人在迷茫的时候,有一句鼓励能够带给他一些勇气或者希望等等,但是实则张残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他不敢受,自然避过了一旁,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倒是一句话没多说。
要巧不巧的,还没追上凌菲,迎面就碰上了正走过来的以齐俊康为首的华山派子弟、以宴飨为首的泰山派子弟和以曹思贤为首的高山派子弟。
杜媛媛的小手,也依然被曹思贤牵着。张残不想多看,也不想理会其他人,本想就这么错身而过,然而齐俊康却和凌菲打着招呼:“凌师妹!”
然后齐俊康才瞟了张残一眼,不过他可能想到了昨天张残最后杀气弥涨时带给他的惧怕,动了动嘴唇,并没有出声。
宴飨却不满地问道:“张兄怎地一大早从内院出来?”
江湖儿女就算再怎么开放,也是男女有别的。就算张残一大早就从内院出来,有失礼数,但是你这宴飨又不是眼瞎,看不出张残是来还剑的?凌菲的长剑分明还在张残的手上捧着!
“下次带你一个?”张残正在为最近杂七杂八的烦心事烦不胜烦,宴飨接二连三的挑衅,他出言自然也不客气。
宴飨嘿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说:“张兄武艺高强,小弟可做不到恃强妄为。”
张残点了点头:“那宴兄该加把劲儿了。”
“张残!”
宴飨的脸色也变了,厉声道:“希望我泰山派在将来,不会再次因为张兄惹出来的什么麻烦,却被人寻到山上来问罪指责!”
张残也停下了脚步,旋风般转过身,朝着宴飨冷笑道:“张某从未受过宴兄的任何恩惠,张某也从未在宴兄身上感受过同门之谊。宴兄于张某来说,非亲非故,那么,又有何资格在张某这里指手画脚?你配吗?”
如果是谢国安苛责张残的话,张残绝对服服帖帖。因为自小到大,谢国安纵然严肃,但是对于张残的关爱关怀,真诚真挚。所以张残此刻,就跟普通人的反应是一样的:做错事了,被爹妈或者是被关爱过自己的那些人管教,乃是天经地义。
但是被从来都不相干的人指着鼻子,换谁都不会受这个!
凭什么?你配吗?
眼见宴飨一张脸涨得通红,张残又冷笑了一声:“张某已经脱离泰山派,张某本人也已经和泰山派再无关联。如果张某做了什么大奸大恶之事,从而惹得宴兄忍不住诛奸除恶的话,随时奉陪!”
“好!好!好!”
宴飨恼羞成怒,呛啷一声,拔剑在手:“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如何?”
张残看了看四周,忍不住哂笑道:“宴兄真是好打算,明知此时此地,你我根本无法作出生死!要是宴兄真的有心,何不私自约张某出来?”
这么多看热闹的,确实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张残杀了宴飨,或者看着宴飨杀了张残。
张残这话,也是在嘲讽宴飨虚张声势。
“不过,宴兄真的以为张某拿你没办法吗?”
说完之后,张残面色一冷,苗刀刷地一下跳到手上。
随后张残一步跨出,苗刀斜劈而下。
张残说动手就动手,动作何其之快。
顿时之间,一股森然又冷冽的庞大杀气,突如其来的自苗刀上喷涌而出。猝不及防之下,余人皆是忍不住身子一缩,反应上自然也就慢了半拍。
张残苗刀在手的时候,宴飨已经心生警惕,长剑出鞘。然而真正面对着张残无匹的杀气与刀势,他却心神骇然之下,受张残的气势所压、杀气所慑,顿觉通体发冷,手足发麻,手中泰山派的大剑,此刻也前所未有的发沉。
张残冷哼了一声,苗刀倏忽间爆发出刺目的刀芒,就那么没有任何阻滞的从宴飨举起的大剑的中间划过。
“嗡”地一声,刀锋稳稳的贴着宴飨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