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其愁眉不展,也曾问过她。不过她并未回答。
雨柔听张残问起南宫莹,直到这时,才偷偷看了张残一眼。这一眼看过去,她那精致的脸蛋儿上,神情忍不住呆了一下,甚至流露出了几分意外。
她自幼被南宫府抚养,因其容貌过人,所以被挑选出来,并且被调教成一具“人肉玩具”。
如果说她曾怨恨过什么的话,她只怨恨她生了这么一副美丽又漂亮的脸蛋。
她更羡慕那些普普通通的女子,虽无过人之处,但是辛辛苦苦的劳作着,用双手换来的饭,肯定比自己用脸换来的珍馐,更加的美味。
因为她知道,和她一起的姐妹们,有的被糟蹋的不成人形,甚至有的,那晚应命去伺候某个大人物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被凌辱至死了。
有美貌却没有地位的女子,才是最可怜的可怜虫。
而今天,也终于轮到自己了。
其实到了现在,她反而不怕了,甚至希望能快一点结束,因为恐惧的过程,远比直视着恐惧时的那一刻,难熬得多。
哪知这一眼看过去,眼前这位大爷,生的面如白玉,彬彬有礼,似乎并不像个恶人。
会不会是装得?衣冠禽兽的人,她也是知道的。
比如说秀儿姐姐那晚去陪的人,也是一个书生模样。但是谁能知道,第二天秀儿姐姐的尸体上,却满是被那书生拿刀划出的伤口。
那伤口触目惊心,狰狞恐怖。甚至恶心到了她自己,以至于她当时都没有去拥抱秀儿姐姐一下,以至于到了现在,她还有些愧疚于秀儿姐姐对自己以往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
张残见雨柔脸上阴晴不定,便站了起来:“我出去走走。”
雨柔听了却吓了一跳:今晚若是不能侍寝张残,想到她明天可能遭受到的恐怖后果,她的脸色更是战栗得失去了血色。
张残看得出来,便宽慰道:“你先休息吧,我去去就来,大家都是身不由己,张某不会让你难做的。”
这话说得其实多么的欠揍啊!
但是这也是一个事实。
张残手执苗刀,踏雪而行,然而所过之处,却连一片雪片都未踩碎。
立于一间屋子前,张残朗声道:“故人到访,可否入内一叙?”
吱扭一声,房门从内被打开。
一个年轻人望着雪地中的张残,打量了好几眼之后,才有些不敢确认的问道:“张大侠?”
这人正是陪着张残,一起去药王谷求医的那个年轻人。
郑宏已死,整个南宫府上下,张残也只能来问眼前之人了。
至于张残为何能找到此人的位置,自然也是得益于他身为高手的灵觉。从人堆中感应到故交的气息,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眼前之人却没有张残这样的修为,因为几经遭遇,张残功力大进之后,整个人的气质又有了不小的变化,所以,张残才给了眼前之人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张残笑着抱了抱拳:“张残来拜访老哥了!”
那人欣喜异常,三步并作两步,便扶住了张残的肩膀:“张大侠!”
这就有点太热情了,张残反而觉得有些不适,不经意间,便挣脱了出来。
他却没有在意:“张大侠里面请!”
热情之余,还有几分急切,看样子张残所料无误,南宫莹确实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所以这忠心的下属在见到自己的时候,才会这么绝处逢生般的欣喜异常。
张残还未坐稳,这人便激动地说:“张大侠终于来了!”
这次前来荆州,张残虽说是为了借道前往高丽,但是要是南宫莹的事情真的迫在眉睫的话,张残当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南宫姑娘遇见了什么麻烦?”
那人听了张残的发问,一脸的欣喜又变得愤愤不平:“负责管理南宫府财政的吕端,已经推攘了三个月了,还是没有把财政大权交出来,并且反而克扣了全部的纹银。小姐最近为了南宫府上下近千人的生计问题,都有些焦头烂额了!”
“这人有什么了不起的?直接杀了不得了?”张残不解的问。
“吕端也不知道从哪里招来了三个怪人,这三个怪人乃是孪生兄弟,三人共进共退,手底下真是硬朗的了得……”
“三个老头子?”张残打断了问到。
“是啊!张大侠知道这三个人?”
毫无疑问,这三个老家伙肯定是段氏三杰了!段氏三杰可能和南宫府没有什么冲突,但是他们身后的碧隐瑶,却是巴不得将南宫府的所有人都斩草除根。
“吕端住在哪里?张某去会会他。”
“我也去!”这人脱口而出。
张残尽量用委婉的语气说道:“如果真的是这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