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张残的回答一样,反而眨巴着眼睛:“爷,您要是伤心的话,哭出来会好受一点的。”
张残听了这话反而笑了出来,摇着头说道:“我都多大的人了,还怎么可能会哭?”
雨柔吐了吐舌头,又闭上了眼睛,一个劲儿的往张残宽阔又厚实的怀里钻,似乎这里,是最温暖的避风港一样。
“咕咕咕咕”,雨柔的肚子开始抗议了,张残才意识过来,又有歉意,又不满地说:“肚子饿了干嘛不早说?”
张残十天半月滴水不进,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雨柔可不同,她终究是孱弱的女孩子一个。
雨柔嘻嘻一笑:“不妨事!早时为了让我们保持匀称的身材,饿上一天一夜,只给颗米果腹的日子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嘛!”
张残暗叹了一口气,柔声道:“今后不许这样了!”
“嗯!”雨柔很乖巧的点了点头,张残又怜爱的摸了摸她的秀发。
一时之间,张残眼花了一样,雨柔和南宫莹的相貌重叠在了一起,甚至张残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此时闭上眼睛轻抚的那个人,究竟希望她是雨柔多一点,还是希望她是南宫莹多一点。
直到踏上高丽的国土,此次的航行都未曾遇到过任何的羁绊。
其实在后来的十几天里,张残还是蛮希望能碰见什么海盗,好让他痛痛快快的去厮杀一番的。因为仅仅是雨柔,仅仅是女人,还不足以他宣泄。
当然,希望碰见海盗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因为船上的其余人等,比如说船夫和伙夫,都是粗手弊脚的糟汉子,真要碰见什么厮杀,这些人绝对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只能沦为鱼肉。
“这就是高丽吗?他们好像和我们的长相,也没有多少区别呢!”
雨柔一路上受到张残的悉心照料,踏足陆地之后,倒是并无多少不适,还兴致勃勃的打量着同样在打量张残等人的高丽人。
不过其余的小鸟儿们,就不同了。
一个月的海上漂泊,这些个女子早就虚弱得剩下半口气,等她们双足踏上坚实的土地,还因习惯了船只的颠簸,而一时之间显得平衡不稳。若无彼此的搀扶,恐怕一个个都跌倒在地上了。饶是如此,她们苍白的脸色,还是将她们以往的美丽五官,都病态化了不少。
高丽这边,也早有人在此等候多时了。
一个蓄着山羊胡的中年人,神色倨傲,双目之中更隐含轻蔑之意,款步迎了上来:“诸位,可是姓南宫?”
他所说的是高丽话,张残在航行中的前几天,已经以过人的记忆力,将高丽话学得有模有样了。
这倒不是张残多么的聪明,而是内力大成者,都有这样过目不忘的本事。短短数日内学会一门生疏的语言,根本就是举手之劳罢了。
张残审视着这个中年人,也察觉得到,他态度的轻蔑,并非是轻视南宫世家的人,而是在轻视着整个中原人,因此他才显得如此的自我优越。
回想盛唐时期,太宗威震四海,天下群国尽皆朝拜,所有汉人走到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被羡慕是“天朝”人。再看看现在,大宋的子民,三下五除二的已经彻底的将先辈的威名给丢了个尽,貌似这也算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了吧?
张残不懂商家的种种仪式,也不负责羊皮的售卖,和潘越打了个眼色,又捏了捏雨柔的脸蛋儿后,便偷偷的离开了人群。
完颜伤至今生死不明,下落不明,张残不仅推测出,更从他人的口中得知,此时的高丽,并非上下一心。
金轩麟杀弟之后,执掌王位。但是被金轩麟所杀的幼弟的势力,绝不会在短时间内便彻底偃旗息鼓。这股势力,一直在和金轩麟相抗衡。
不然的话,完颜伤又不是什么神仙,岂能躲得过一国之力的围剿?
不然的话,以张残和金轩麟的交恶,他也不敢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高丽,好歹也会易容一番的。
找了一家装潢修饰都颇为顺眼的酒家,张残坐在了最中间的桌子上,更是拍了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银子:“哪位朋友回答我几个问题,这锭银子就归他了!”
真金白银,都是硬货。哦,张残刚才所用的,也是很标准的高丽话。
其实,哪里的人都是一样的。
自私、贪婪。
张残眼见几个高丽壮汉在交头接耳,并朝着自己目露凶光,一副要把自己这个钱财外露的傻缺给杀人越货的样子,张残干脆单手一捏,啪地一声脆响,银锭子被张残掰成了两半。
这一手露的,果然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凶光外露的几个壮汉,更是缩了缩脖子,宛如小白兔一样温顺。
当然,这个比喻并不贴切。
又重复了一次之后,终于有人在张残的对面坐了下来。
这是一个很有自信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