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迷藏吗?夫君真是调皮!”
万千刀影,重重叠叠,可谓漫山遍野,入眼皆是。
随后,风云突变,这些刀影筑成了一把巨大的苗刀,卷起近百米高的雪粉,足以断山截流,毫不客气地朝着渺小的朴宝英当头而下。
这一刀,张残自问,或许能够和开天辟地的那一斧争艳。
朴宝英迎着刀锋而立,黑发白衣,不住的翻滚。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根本见不到半点的慌张和惊诧,依然是一片动人心魄的美丽笑意。
随后,只见她信手拈花一样,漫不经心的伸出两根洁白如玉的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
随着她的轻轻一点,忽然之间,张残觉得,天地变了。
他感应到一种莫可匹敌的巨大能量,蕴藏在他四周的空间之中,摧枯拉朽般震碎了他的刀锋和刀气。
这根本不是人力可为。
朴宝英,似乎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桎梏。
两根洁白如玉的手指,稳稳地夹住张残苗刀的刀尖,那张笑脸的主人,正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轻声笑道:“焚经诀!请夫君点评!”
随后,一股如雾如云般的古怪内力,以苗刀为媒介,侵向张残的经脉。
张残哪敢去硬接这种既玄奥又诡异的内力,不得已下,只得将苗刀放手,又退了数步,如临大敌的望着正不可一世的笑着的朴宝英。
在此之前,朴宝英绝没有如此恐怖的实力!看来,确实她修习焚经诀,已有了不小的进步。
看来,焚经诀确实如传说那般,拥有着“但有小成,足可白日飞升”的神奇。
它似乎已经不是一种武学,而是能够调动天地元气为我所用为我所驱的法术!人类,又怎么可能对抗得了?
朴宝英没有理会张残的惊惧,反而细细的看了苗刀一眼,转而轻笑道:“此刀虽然神奇,却不能发挥出夫君剑法的全部威力呢!若是夫君有一把好剑,宝英肯定无法胜得如此轻易。”
事实上,幻影剑法分为“分”与“合”。
张残之前一剑化万千,便是幻影剑法的“分”。
而幻影剑法的“合“,却直到他炸裂了凌菲的长剑时,才彻底大成。
然而大成之后,却又有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难题:寻常长剑,根本无法承载他张残的剑势与剑意!
凌菲的长剑,也算得上难得的宝刃了。但是即使如此,张残以之练剑之时,依然不堪负荷,从而被炸成了粉身碎骨。
反正,无论是剑还是苗刀,都无法达到幻影剑法“合”的要求,都无法将幻影剑法“合”的精要施展出来,所以,张残这么久以来,干脆拿着百炼成钢又无比锋利的苗刀,死马当作活马医,权当游戏去施为。
除非有一天,张残能拥有一把,能承载得住张残的剑势与剑意,从而能发挥出幻影剑法全部威力的旷世神剑。
“夫君似乎并不意外哩!莫非夫君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之处?”朴宝英笑吟吟地问。
张残不置可否,望着龙在天的方向:“张某能否先看看龙兄的状况?“
“皇上吩咐宝英,留他一条狗命的,夫君无需担心。”
张残嘿了一声:“娘子真好,贤淑端庄。”
虽然这是张残的明朝暗讽,但是朴宝英却似乎听到了最动听的情话一样,美目泛起动人的丝丝异彩:“夫君真会说话!那咱们现在就赶回京城,拜堂成亲吧!最好再赐予宝英子嗣,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张残终于收拾了笑容,转而冷笑道:“朴宝英,你是有多害怕琴星雅呢!”
朴宝英越是急于逼迫张残,就越代表着她对琴星雅的忌惮。
不过她依旧没有动怒,依旧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夫君信也好,不信也罢!至少在宝英的眼里,目前的琴星雅,还不具备令宝英忌惮的资格。”
“原来是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啊!不过可惜,宝英即便杀了张某,也休想得到张某冰清玉洁的身体。”张残微笑着说。
“夫君未免太过天真了,也未免太小看焚经诀的威力了!宝英有一百种方法,令你如狗一般匍匐在宝英的脚下摇尾乞怜,不过是念在以往的情分上,宝英才破例给你保留自我选择的尊严罢了!”
“嗯,那宝英不妨试试,有没有生擒张某的实力,让张某在自裁之前,不落入宝英的手中。”
张残依旧微笑。
焚经诀的恐怖,张残已经见识到了一二:那不是人力可以战胜的。如果说将来有谁具备击败朴宝英的实力,一定非琴星雅莫属。无论是夜染尘,荆狼,乃至于传天,要想胜过焚经诀,在张残看来,已经成了一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中原武林的未来,还是得靠琴星雅。
如果琴星雅再出了什么差池,等朴宝英再度踏上中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