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宽敞,但现在已经挤满了人,只剩中间一张极长的赌桌,一边是一位大胖子,穿着一件黄白色大衫子,满口黄牙,眼睛正在盯着对面的人,双手在上上下下的揺个大色盅,色盅里面乒乓乱响;再看看对面的圈椅上坐着一位年轻公子,背靠在一边的椅圈上,双脚搭在另一边的椅圈上,手里拿着一把没打开的折扇,和双腿一样在晃来晃去
眼睛看着天花板,似在哼着小曲,他面前的桌面上推着许多金银锭和银票,还有一些珠子,而他的左后方站着笔直的站着一位身穿粗缎衣的男士,戴着一条串着铁环的抹额,左手与左胸夹着一把剑,右手搭在椅背上,看来是这位公子的护卫,方平一见这位公子,就看着项昊说:“王爷,这不是……”项昊点点头,说:“是跟在卫平王身边的那位公子。”项昊,徐绩和方平都奇怪啊怎么在这里赌钱。突然,那位揺盅的大汉将盅按在桌子上,大喊一声:“猜,”那萧公子立刻从椅子上坐正,说:“好,”闭眼皱眉凝思了一瞬,用扇子敲了一下桌子,说:“两个四点,一个六点,大。”那大汉眉头一皱,打开色盅,果然如此,他把盅和色子扔给萧公子说:“摇吧,”萧公子将色子放进盅内,右手拿着盅上下揺了几下,按在桌上,说:“一,二,五,小,”公子一笑,打开色子,是一,二,五。又轮到胖子摇了,这样二十几把下来,大家都看到那胖子虽厉害,但也错了两次,额头渗汗,而那俊俏公子居然一把也没有猜错,而且显得气定神闲,人群里都赞叹不已,方平看得醉了,说:“这萧公子绝了。”徐绩敲了一下他脑袋,小声说:“他有问题,你猜猜他为什么每次猜盅前都要闭眼想一想?”方平这才意识到,但也不知原因,问:“为什么?”项昊也敲了一下他的头,说:“你注意他那个护卫的右手。”又轮到萧公子猜盅时,方平不在看桌面,而是盯着那名护卫,他看见当萧公子闭眼时,扇子总是在脑袋前左晃晃,右晃晃,而另一只手确是紧握着椅圈,那名护卫在这时会用右手食指有轻有重的敲击椅圈,当他停止时,萧公子也会睁开眼,微笑着说出了色子点数,方平这才明白,一直是那名护卫在指点萧公子。看得久了,项昊说:“我们走吧,”他刚想往外走,听见那位萧公子说:“本公子今天累了,我们来一把定输赢,规矩我定,怎么样。”
胖子想了想:“好,难道我黄爷还会怕你,你说,怎么赌?”萧公子将面前的金银全部推到前面说:“简单,你去拿一个大盅来,在里面放七颗色子,你来揺,我猜,只要我猜错一枚色子,我输。”人群顿时一片惊疑之声,胖子问:“你有这等本事。”萧公子说:“还行吧,赌吗?”黄爷大声说:“好,”他转身朝三位小厮喊了一声:“拿银子来,”两位小厮上楼去,一会儿后下来,一位手里端着全是金子的托盘,一位手里端着全是银子的托盘,却有三层,走来放在桌子上,另一名小厮去里面拿了一只大号的盅。黄爷右手拿着七粒色子一粒粒投进盅里,双手托着色盅快捷无比的摇动,声音极是刺耳,有的人都捂上了耳朵,色子更是似要穿盅而出,摇了整整一刻钟,“咚”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左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这次萧公子没有闭上眼睛,打开扇子缓缓的扇着,过了一会儿,他合上扇子,说:“两个一点,两个五点,一个四点,一个两点,再加一个六点。”说完得意的笑笑,黄爷打开色盅,色子点数丝毫不错,众人都大声惊呼,简直不敢相信,黄爷也冷笑一声,萧公子身后突然有人说:“黄爷,果然没错,他出千,是他身边这个护卫在告诉他色子点数。”萧公子转头看看那人,原来当那位黄爷在转身向小厮吩咐时,向他们使了眼色,三个小厮立刻会意,那走进去拿色盅的人进去后又吩咐里面的一个人,让他在黄爷摇骰子时摸到萧公子后面,看看他有什么鬼。黄爷抱臂道:“公子,这好像不和规矩吧,”萧公子笑笑,说,:“有吗?”黄爷说:“你根本不会赌钱,为何来金字赌坊捣乱?”萧公子笑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赌钱?”黄爷冷笑,说:“我们这里报骰子点数时从来都只报数字,而不像你那样完整说出来。”萧公子摇摇扇子说:“那有什么关系,只要听得出点数不就行了吗?”黄爷咬牙道:“不是你自己听出的点数不能算,”萧公子笑说:“他听出来点数,我说出来,有何不妥?”黄爷说了三字:“算出千,”萧公子摇头说:“在我们蜀国可没这规矩。”黄爷大笑道:“那就是谈不拢了。”赌坊内气温骤降,看客纷纷涌了出去,但项昊他们还在看,方平说:“这规矩不好,”琪琪也说:“实在不好。”
瞬间,黄爷身后站着十几位粗衣大汉,萧公子依然笑意盈盈,说:“那我收钱了,”说着就伏身要去拿桌子上的钱,大汉们不用命令,全部冲了过来,那名护卫刚要拔剑,萧公子说:“不要伤人,”动作没有停滞,将银票使劲往怀里塞,护卫将剑连鞘一起握在手里,眼看一人拳头将要打到萧公子时,护卫的剑鞘正好敲在他手腕上,疼得他立刻缩手,一会儿后,项昊他们也震惊了,因为无论拳头从哪个方向袭向萧公子,那护卫的剑鞘都精准无比的击中他们的手肘或手腕,而他的人却从始至终没有移动一下,但见他臂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