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有老人亲自酿制的梨花酒,味道清新爽口,甘醇绵延,倒也算不错的佳肴,只是萍儿胃口不佳,想是仍在难过,只吃了很少量的饭。用过饭后,项昊蹲在萍儿面前说:“萍儿,待会儿我和萧哥哥带你去泡温泉,你记得要将方丈爷爷给的药涂在身上不舒服处,知道吗?”说完摸着她的头温和一笑,萧公子问:“殿下要她自己上药吗?她这么小,恐怕做不好吧”项昊说:“也是,我只想着药早些上为好,那还是回庆都后让琪琪或灵妹帮她看看,然后在上药吧,我们先领她泡温泉吧,”牵着萍儿的手往外走,萧公子突然说:“我去帮她上药,我……”项昊微怔,转头道:“你说什么?”萧公子左手将将头上头巾取下,秀发散落下来,说:“四殿下看这样可以了吗?”项昊吃惊之下眉头微皱,道:“姑娘当真厉害,”萧宛没有接话,走到那老人面前详细问了温泉的路径,走过来牵着萍儿走出去了,老人哈哈大笑,笑得项昊略感尴尬,他知道老师以前也喜欢与面前的老人讨论政事,就和他讨论起了晋国卫平王的在庆都的奇怪表现,从而将话题引了开去。老人说:“卫平王在庆都竟悠闲自得,无任何行事,此人必是心机深沉之人,昊儿要多加小心。”项昊也皱眉思索,墨泰只在闭眼坐在椅子上,一丝不动。
不觉过了大半个时辰,天色渐暗,老人为堂里点上蜡烛,这时竹楼下有脚步声响起,一会儿,萍儿牵着那位萧姑娘上楼来,灯光之下,那萧姑娘半湿的长发散披在背后,身上仍带氤氲之气,眸灿星辰,肤如凝脂,娇腮若晕,轻眉胭唇,面然生光,浅浅似笑,简直仙女一般,竟让项昊一时如痴,只是片刻,项昊醒神,暗道惭愧,再看萍儿,面有血色,粉嫩如瓷,看来心情有所好转,她们走进来坐下,项昊耳朵微红,问:“萧姑娘怎么好像……”萧姑娘一笑,说:“怎么好像变了,是吗?”项昊点头,萧姑娘又说:“我装扮成男子,自然要用易容术将面部稍作修改,不然怎么能瞒过我们精明的永平王殿下和卫平王呢?”项昊觉得这女子手段不凡,来历如谜,行动诡异,难以捉摸。老人为萍儿和萧姑娘准备了房间,两人进去歇息,墨泰看来打算坐在那里知道天亮,项昊说老师近来身体不好,不知明早老人是否可以随他们回庆都看看,老人默然片刻,摇摇头,站起身驻杖回房间去了,项昊拿着一坛梨花酒摆梯子走上屋顶,坐那里赏星。
天空全黑下来后,银河在天,微风细细,项昊想自己最近忧事颇多,卫平王在庆都不是游玩就是听曲,难道真不将天蟒山之事放在心上,还是另有阴谋;太医说母妃身体不宜劳累,可父皇依然让她来万佛堂守灯;就连那位萧……萧姑娘也是令人费解。想到这里,举起酒坛大饮了几口,低头看见一人走下竹楼,却是那位萧姑娘,项昊说:“姑娘睡不着吗?”萧姑娘抬头看见他坐在屋顶,转头四下看看,找到了哪个梯子所在,一会儿后也走到了屋顶上与项昊并肩坐下,说:“四殿下真自在,莲脉峰上下棋,彩云谷里喝酒,”项昊说:“那也难比萧姑娘女扮男装,游历四方呀,我虽为皇子,但却难有偷闲的时间,何来自在呀!”项昊见她又变成了男装模样,面容确与女子时不同,问:“姑娘易容术好得很,这样确实是一位帅气的公子哥呢!易容术,以前虽然听过,但未曾得见,原来果有妙用。”萧姑娘说:“这只是最简单的易容术,而复杂的易容之术可以完全变成另外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也算是伪装术中比较深层次的的了。”项昊奇道:“伪装术,骗人的把戏吗?”萧姑娘斜眼看他一眼:“没想到威名天下的永平王竟有如此肤浅的认识,”项昊说:“哦,姑娘赐教,”萧姑娘说:“此天下古往今来之事,凡有真必有假,有假则有欺骗,有欺骗即有伪装,伪装之术,是以隐瞒真实意图为目的,以向他人传递错误信息为手段,以收获所需回报为结果的智计之术,一人之伪装,可骗他人,一国之伪装,可欺敌国;而天下伪装之术,同样包罗万象,如易容术,在于隐藏形貌和变换身份,用之躲避或欺骗他人,如模仿术,在于暂时利用他人特有标志,用之套取其亲近之人的信任或情报,模仿术又可分笔迹模仿,声音模仿,相貌模仿等,还有幻术,诈术,迷术,镜术,障术,遁术,阵术,乾坤术,包罗万象,无所不有;天下技艺尽皆无分善恶,全在人之为用,用以为善则结果为善,用以为恶即结果是恶;凡技艺者,用至极致都能堪称艺术,达到非凡效果,伪装术亦然,极致之伪装也可以救万民于水火,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殿下行军打仗,有句话叫做兵不厌诈,同样是在战争中施以伪装,迷惑敌人,以使其做出错误判断,进行错误行动,从而为己方占据有利形势赢得机会与时间,可算经世致用,有利于国的伪装术,学习伪装术的人被称为伪装者,我就是一名伪装者。”项昊拜服道:“项昊受教,姑娘果非凡人,见解精辟独到,令人钦佩。”萧姑娘脸微红说:“殿下莫要取笑,这些自然是授我伪装术的人告诉我的。”项昊问:“是谁?”萧姑娘笑道:“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项昊笑笑,将酒坛递给她,问:“喝吗?”萧姑娘拿过喝了一口,说:“我的名字叫萧婉儿,殿下可还肯信我吗?”项昊说:“姑娘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