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晴回头望了一眼侧躺在马车内的欧阳冰,眼神带着探究之意,温雨晴也很好奇这眼前的红袍女子跟他又是何等关系。
“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欧阳冰与温雨晴对视,似能看破温雨晴心中所想。
温雨晴就像是被看破心事一般连忙转过头不去看欧阳冰,不知道为什么,温雨晴每次在他眼前,感觉就像是没有穿衣服一般,自己所想的一切事情都逃不过他那双眼睛,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读心术么?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与我何关!”温雨晴面无表情,冷冷的回了欧阳冰一句。
莫言见两人犹如小情侣一般嬉戏打闹,这一幕看在她眼里分外的刺眼,原来欧阳冰说的都是真话,他根本就不爱自己。
一直以来莫言都拿欧阳冰当自己人生中的一个污点,甚至多次想要杀了他来洗清自己,直到城主府与英候府解除婚约时,她依旧没有放下欧阳冰带给她的所有屈辱,直至现在,她的胸口开始有些疼,空气压抑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莫言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烟消云散,就仿佛失去了战斗意志一般,手中的剑从手掌滑落,莫言上了马车,坐在欧阳冰面前,静静的看着他闭目养神的模样。
莫言在这一刻竟不知道该以什么姿态去面对他,心中反而是空荡荡,就像是失去了人生目标一般,看着眼前脸色苍白如纸,伤痕累累的他,莫言心中五味陈杂。
“疼么!”莫言伸手去抚摸欧阳冰的伤口,眼中带着一丝心疼。
欧阳冰缓缓的睁开双眼看向莫言,伸手抓住莫言伸过来的手掌,冷笑,“你不觉的此话很假惺惺么?”
莫言微微一愣,手掌被欧阳冰牵制的有些疼痛,想要抽回手的莫言,奈何力气不如他大,任由她如何用力,都是徒劳无功。
“欧阳冰,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么?”莫言很生气,明明自己是关心他,却被他当做是假心假意。
欧阳冰松开莫言的手腕,冷哼一声不在言语,转身走出了车厢,坐在了温雨晴身旁。
车厢内传出莫言阵阵哭泣声,温雨晴转过头看了一眼欧阳冰,又转身看了一眼车厢内,无奈的摇了摇头,赶车继续向南城门走去。
有莫言在,一路畅通无阻,马车缓缓停靠在忠侯府门前,温雨晴上前敲门,不一会老管家打开房门发现是温雨晴,脸上竟是惊喜之色,“小......小姐,世子他...”
老管家一句话哽咽在喉不知如何诉说,只有眼泪不停的滑落,温雨晴急切的直接上前抓住老管家的手掌,“石管家,哥哥他到底怎么了?自午时出门,他还好好的!”
石管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看向温雨晴道,“小姐,世子他快要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
石管家话音未落,温雨晴便如同搭在弓上的箭支一般,直冲忠侯府内奔去,石管家看了一眼坐在马车上的欧阳冰,想要对着欧阳冰说些什么,最后欲言又止什么又没有说。
欧阳冰步伐不稳的下了马车,莫言不放心欧阳冰便也跟着欧阳冰下了马车,搀扶住欧阳冰。
欧阳冰转头看了一眼莫言,虽然欧阳冰十分不喜欢眼前的人儿,但如今也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一切还是以救人为重。
在莫言的搀扶下,欧阳冰站定在石管家面前看向石管家,:“我有办法救治温长风,快带我去!”
莫言抬眸看向一脸严肃的欧阳冰,心中却在疑惑,这真是他认识10多年的那个废物二公子么?
石管家一听心中一震,双眼瞪得如同鸡蛋一般大小,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呆愣在原地看向欧阳冰。
欧阳冰撇了一眼石管家,微微皱了皱眉,:“你难道想看着他死么?若是不想便速速带我前去!”
石管家听欧阳冰这么一说这才缓过神来,连忙将欧阳冰请进院中,关上了大门,在欧阳冰前面引路。
莫言搀扶着欧阳冰跟在石管家身后,一路无话,莫言也不想打破这份安静,只是心中不解欧阳冰何时改了性子,现在的欧阳冰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让莫言看不欧摸不透更猜不透。
刚一进温长风的院落,欧阳冰便听见了温雨晴的哭泣声响起,声声刺耳,在石管家带领下,欧阳冰走进了温长风的星辰居。
走进星辰居内,环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
靠近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细腻的笔法,似乎在宣示着房间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竹窗上所挂着的是紫色薄纱,岁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而飘动。
床榻前,温雨晴跪在地上正拉着温长风的手抽泣不止,老侯爷侧坐在床前,一言不发。
欧阳冰伸手推开莫言,虚步上前端坐在床榻一侧,额头上的汗水密密麻麻的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