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遇山坡,他只要几步便能跨过,上山也不是很慢,那两只又长又壮实的坚韧之臂,抓握古松老树,配合脚力之下,如松鼠般灵敏、快速,所过之处,楹枝摇摆,厚厚的皮层也流出浓汁,一般的小树是经不起他这一抓,直把低飞的三青鸟看得心惊肉跳,目瞪口呆,在他的背后暗自配服。
五天下来,他们一行终于来到大咸山脚下,远看此山直搜云霄,真是高不可攀,不仅是高达万仭其势登若垂梯,一般的猛兽蛇类只能望而却步,最多也只能到达半山腰,观游一番,便不敢于再上,鸟类知道山上无树木也无兴致飞上去。
可是对于巨猿来说,却是小菜一碟,不是难事,不到半日功夫,便已过了半山腰,到达三青鸟他们第一次来时发现的洞口;凭借对兽类的直觉与气味,巨猿感到这是一条巨蛇的休息场所,里面摆架各种动物的骨骸,一条条一幅幅的被淹没在难闻的粪便之中,且看顶上石壁旁,倒挂着大大小小的蝙蝠,在这个不大的洞顶内足有上万只,一阵阵的‘啾唰’之声不绝于耳,细看那些蝙蝠牙齿尖利,耳大而灵动异常。小鼻翼不停地扇动着,噪耳的嗡嗡声叫人肉麻,一只刚出生的未能长毛的小蝙蝠不小心从顶上掉了下来,被藏在烘便里的小甲虫分食,眨眼间,便剩余一幅小小骨架,那些闻风洞口有异响的大蝙蝠齐唰唰挤出洞来,飞出洞来形成一条飘浮于天空的河流,在山林之间盘旋起舞,速度之快就是玄鸟燕子也望尘末及,那阵营是相当壮大美观。只看得二鸟叹为观止。
再往里走,若大的洞中被分成好几层,最外面的是他的就餐之处,腥臭味难闻,骨髅成堆,看来已经有很多野兽曾在这里成为它的美食,一个呈圆形的卧室露在眼前,四周长有苔藓草皮,还有一丝光线从前面的洞口散射进来,连接卧室后端的是一条螺旋形的通道。径深达五六丈,一直升到山顶的平台上,看出那深度有近千丈,洞壁光滑难行,虽然有些棱角石缝,却是距离不一样……众多看官都想知道那巨猿是如何才上得去的,又是如何破除修蛇之害。欲听详情,请看我下回分解。
上回说到巨猿欲爬过通道去大咸山顶除修蛇之害,正要进得洞去,发现那通道光滑难立,巨猿虽然有千钧之力。可是牛大压虱不死,他只能抓住洞壁上的缝隙,再凭借脚力,一步一个脚印,顺着又黑又滑的山洞攀爬而上此程真是艰险难行,巨猿行路如此万里之遥,曾几何时像今日这般,没办法,他只得认命,憋足了这口窝囊气,小心万分地爬着。
却说二鸟仍旧在洞外,早早地等候在那里,有了前车之鉴它们再也不敢冒进犯险,它们飞到山顶平台下的一处石缝落下脚,藏了起来。
又过了一日,二鸟仍旧不见巨猿的身影,毕方鸟有些按奈不住了:“又是一日,还是不见巨猿,却只看到那条修蛇在五彩云雾中蠢蠢欲动;看样子,它已经觉察身边有危机,或者有什新的动向。三青姐姐,莫不是此蛇知道巨猿要对付于它,早把巨猿给吞吃了不成?”
“别火急地猜想!你能不能镇静一点。”三青鸟笑逐颜开道:“我看不像,那蛇并未能进得通道,我们不是一直在这里守着吗?况且,那巨猿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在洞内,谁也施展不出威力来,想来巨猿应当还活着,我们不防再等他两天再看看吧!”
“那只有等啰!不过我们可要注意到那修蛇,它要是入得洞去,我等该如何是好。”
“到时再说,我们只好冒险引他来攻击,先帮巨猿解解危。”三青说这话时,心中也虚得很。
第二天过去了,那巨猿真是让人心焦,仍旧未能上得顶,毕方鸟急得直磕长喙,边拍翅膀边跺爪,而那修蛇却如云梯,整个头身伸展入五彩缤纷的云团内,吞云吐雾,张血盆大口狂啸九天,惊吓得两鸟惶惶不可终日;
“看它的情形不成它要吞吃下青天?”三青鸟惊悸道:“我看此蛇行为异常,不想吃天,好像要变化成什么能飞的东西要想上天才对。”
“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要想上天飞起来,我看它是白日做梦罢了。”毕方鸟讥笑道“就是飞上天了,又能怎样?我们也修练这么久,还不是一只鸟儿,我就不信它能得道成仙。“
第四日正值晌午,那修蛇正在加紧修练,伸展露头次数明显多了,而此日烈阳当空,五彩光芒渐渐淡化,却露出它的上身来,中见它那硬而长长的满身刚毛,根根倒竖,如犹上了弓之箭,这时天空中的太阳暗了下来,看上去并不是云朵遮挡了其光芒,而是太阳下的一角已经被黑呼呼的什么东西给挡住,平时一个满满圆圆、辣辣的、亮膛膛的太阳被什么东西啃了一个缺;再看时那缺越来越大,光亮越来越小,小半,半边,大半边,只剩下三分之一。
“那太阳只剩余一个……不好……”毕方鸟与天青鸟齐呼,这种日子他们并非未见过,只不过发生在现在,他们觉得这是个?日子。整个世界上已由金黄灿烂的天穹下子阴沉、灰霉起来。且看,百兽飞禽顿时乱七八糟的又叫又飞,而此时的修蛇已如……上了弦,蓄式待发,直指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