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虚空对着扶苏一指，一束七彩流光登时闪耀而出。

七彩流光好像能毁灭一切，朝着扶苏射来。

扶苏虽然看去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但也是勇冠三军，一身武力不在蒙恬之下。可是在这束七彩流光射来之时，竟是难动分毫。

七彩流光瞬间射入扶苏的眉心，他只觉脑子登时混沌一片，转瞬好似从没有过的一幕幕记忆印拓在脑海中。

这一幕幕记忆竟然是扶苏的前世今生！

仅仅片刻间，扶苏恍若痴了傻了般站在原地，浑然不知他生为何人？

但没过多久，他仿佛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向温文尔雅的他，神色刹那变得狂暴万分，那一双好看的眼睛突然迸发出难言的杀机。

王座上的人看扶苏的眼神复杂难明，声音就像传至亘古，“人界走一遭，还没有忏悔之意么？”

扶苏冷笑一声，“忏悔？可笑，我有何错？为什么要忏悔？”

“吾乃东皇，你若是逆天，吾尚可给你一条活路，若是逆吾，即使你是吾最喜欢的使徒，也绝无生机，从此灰飞烟灭！”

这坐在王座上的竟然是荒古①时期主宰天界的——东皇太一！

“哈哈........”扶苏听后，癫狂大笑。

太一恼怒，“你笑什么？”

扶苏收住笑声，道出讥讽之言，“曾经的天界主宰如今只能在天界的无极之墟苟延残喘，还大言不惭说出若是逆天，给我一条活路？我若真逆天，恐怕你会首先击杀我，讨好天庭吧。哦对了，对了，没有能力再一统三界，便分出一缕神魂，化作千万小世界中的一人间帝皇，残暴无情的发泄你心中的痛苦，找找曾经统治三界的感觉，真是可笑又可悲！”

东皇震怒，“够了！”

扶苏凌厉的目光透出几分怜悯，“怎么？心虚了，被我说中了。你自以为很了不起，可当天佛天道两股力量崛起，并将你压得喘不过气之后却自愿成为他们的帮凶，表面上你与他们平起平坐，可实际上你是他们的恶犬，不是吗？”

东皇彻底怒了，手掌金光爆涌，扶苏刹那灰飞烟灭！

但他的声音却还在巨殿中回荡，“你不配做我的神王，至少我不会向他们摇尾乞怜。”

就在这时，殿外飘起了雪花。

一身白衣的东皇凝雪仿佛踏着一片片雪花而来。她一身白衣，恰如雪花仙子，只是亲眼目睹东皇太一一掌将扶苏震的灰飞烟灭，雪一般纯洁的笑容正要绽放时，登时凝固。

她怔怔地，痴了，傻了一般立在原地，随后颤抖的伸手在空气中乱抓，“扶苏，你回来了为何不来见我呀，为何呀？”

她痴痴地问，声音凄楚，可怜之极。

没有人回答她，殿中只剩下那个满脸怒容的东皇太一。

她还在说，如泣如诉。

“你还在怪我太霸道吗？可这一世，你知道吗？我一直在你身边啊！只是你这一世肉眼凡胎，看不见我。”

“我是凝雪啊，扶苏！”

东皇凝雪泪如雨下，朦胧的眼，朦胧的脸，她认真地说着，“扶苏，你等我，我这就去地府找你。”

“孩子，你这又是何苦呢？”

怒意稍减的东皇太一站了起来。

东皇凝雪回眸望着东皇太一，一字一句道：“我恨你！”

①鸿蒙之后是混沌，混沌之后是荒古，荒古之后是太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