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清晨。
一辆外面裹满铁丝网的改装悍马气势汹汹跨过几条街,缓缓向金巡高中的校门口驶去。
车内,后排座椅上,一身白色西装的白媚笙坐在中间,两边是两个面戴墨镜,西装革履的保镖。
开车的是一个戴着耳坠的光头胖子,眉宇间透着一股子煞气。
这胖子名叫陈卫东,跟了白天桦很多年,与白天桦可谓生死之交。白天桦当年打天下时,被很多商场上的竞争对手暗杀过,陈卫东为其挡过不少刀子,子弹也挡过。
陈卫东早年在部队当过兵,因为打了人被部队开除,之后沦落为黑帮打手,直到遇到白天桦。
白天桦对他有知遇之恩,一直死心塌地跟着白天桦。
白媚笙一脸紧张,一只手上的食指不安地跳动着,这两天他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
陈卫东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白媚笙,大咧咧道:“大侄子,没事的,东叔这辆坦克,就算用机关枪扫里面的人一点事也不会有。”
白媚笙冷冷道:“学校里不安全,你为什么不多派些人手?”
陈卫东笑道:“几个地痞而已,用不着大动干戈!”
白媚笙也不想争辩了,陈卫东身手了得,这两年打架从未输过,会膨胀也正常,这也是让他最不安的地方。
他的对手可是一个疯子!
……
……
上课铃声响了起来,白媚笙和两个保镖进了教室,陈卫东守在外面。
白媚笙眉头微蹙,她的同桌不在,一了解才知道,田欣仪今早已经转到七班去了,和她一起去的还有那个林肖然。
没有人敢跟白媚笙同桌,同学们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奇怪,这让他很不舒服。
这节是英语课,上课的老师是一个脸上长满雀斑的短腿小妹,看到白媚笙座位旁两个一身黑,凶神恶煞般的保镖,吓得脑中一片空白,连备课内容都忘了。
上了几分钟课,英语老师越讲越觉得不对,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身体哆嗦得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羊癫疯呢!
白媚笙直捂额,向两个保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其中一个保镖小声道:“东哥让我们二十四小时全程保护少爷,跟你的距离不能超过五米。”
白媚笙冷冷道:“想让我说第二遍吗?”
两个保镖赶紧离开了教室。
英语老师心头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一脸紧张的同学们也跟着松了口气。
见两个保镖走了出来,趴在栏杆上的陈卫东皱眉道:“你俩怎么出来了?”
“被少爷赶出来的!”
陈卫东不说什么了,其实他也觉得没必要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大侄子多少有些安全感罢了,看来是自己做得多余了,大侄子都反感了!
……
……
陈卫东的一只耳朵下意识地动了一下,他听到了由远及近,高速向他逼近的破空声。
在部队时,为了提高每名军人的听觉,陈卫东蒙了眼睛一个多月,数次训练后,他的听觉要强于常人很多。
一块板砖飞速向他的脑袋砸了过来,陈卫东一只手轻轻一举,轻而易举就将板砖握在了手上。
旁边两个保镖被吓了一跳,东哥的身手确实了得,换作是他们,早就挨了一板砖了。
陈卫东眼神中满是杀意,一眼不眨盯着右边走廊尽头站着的那个黄毛,黄毛也微微吃了一惊——操!这都能接住!
陈卫东意犹未尽,直接将手上的板砖拍在了自己的光头上,砖头粉碎,脑袋一点事也没有,他练过铁头功。
陈卫东认识小黄毛布平凡,剔骨帮里几个说得上话的人他都认识,早些年,他也在剔骨帮混过。
陈卫东掷地有声道:“布平凡,我们天王集团一向与你们剔骨帮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是什么意思?”
布平凡不卑不亢,笑道:“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在帮中混过了,以前不会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死打杂的吧?我们剔骨帮打人还需要理由吗?老子今天就看你不顺眼,咋的了?”
陈卫东作势欲扑,布平凡转身撒腿就跑。
陈卫东想到这可能是调虎离山,于是向两个保镖打了声招呼,让他们守在这里,有事打电话给他,自己一个人追了上去。
“小混蛋不要跑,今天你东爷要拧断你的脖子!”
骨瘦如柴的小黄毛跑得比兔子还快。陈卫东也不赖,那波涛汹涌的身材一点也没影响到他的速度。
前面是马路,小黄毛直接穿了过去,他左闪右躲,很多次就快撞上了,可还是被他躲了过去。
陈卫东紧随其后,耍出一系列高难度动作,很多回直接从车顶上飞了过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