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灯光昏暗,一层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全都是经过搜查没有危险性的良民,也都是平日里没正事干的闲汉,一杯酒能喝上半天。
而第二层中,林承羽正傍着床边的座位,双手捧着一杯加了冰的黑方,出神地望着窗外,这里本来是酒徒们耍钱嗑药的地方,现在只有她独自一人。
少倾,酒吧门口忽然传来争吵声,林承羽侧耳一听,嘴角微微上翘,这家伙真的来了么?
“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进?我不是坏人。”江忆杭站在酒吧门口,对守着门口的两个蒲甘国士兵比划着。
两个蒲甘国士兵一脸茫然,语言不通有时确实是个麻烦事。
“我是想进去,进去喝杯酒,顺便找人。”江忆杭改用英文说着,可两名士兵依旧不明所以。
“算了,真他妈费劲,跟你们说话就是……就是对牛弹琴!”
“嘚六贪轻?”其中一个士兵重复着这个词,发音极其不标准。
江忆杭一阵无语,迈步就要往里闯,两个士兵一看这个外国人来硬的,赶忙把枪掏了出来,气氛一时有些僵。
“让他进来吧。”楼上窗边传来一个冰冷中带着柔软的声音。
两名士兵听到后,立即乖乖让开了。
江忆杭虽然听不懂蒲甘国语,但他听出了那是林承羽的声音,面色一喜,扒开两名士兵走了进去,还回头对二人做了个鄙视的表情,二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对着江忆杭拍了拍枪身表示还击。
酒吧内弥漫着淡淡的朽木味道,江忆杭没理会服务生,直接上了二楼。
“怎么坐在这?”江忆杭坐到了林承羽对面。
“这里清净,能看到树,”林承羽爱答不理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你是说夜狼?他来不了了。”江忆杭将进入基地前后的事情讲了一遍。
林承羽听了不似唐堂那般惊讶,好像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说道:“那么大的爆炸,我以为你出不来了。”
江忆杭笑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叫祸害遗千年吗?”
“你这样的祸害,我还是第一次见,”林承羽笑道,“其实你已经没必要来这里了。”
江忆杭说道:“那可不行,就算不带着夜狼过来拿解药,我也得过来和你汇合,带你去神农堂办你的事啊。”
“谢谢你的诚信,不过,你知道吗?”林承羽语气幽幽,“就算夜狼真的能活着跟你来到这里,我也不会给她解药。”
江忆杭闻言一愣,随即失笑道:“不给也好,他那种人,救活了也是个祸害,不过……如果换做是我中了毒,你会不会给我解药?”
“我不是已经给你解过一次毒了?”
“那不一样,那是你为了让我帮你退敌!”
“那又怎么样?”林承羽不愿纠缠这个问题,说道:“点个酒吧,光说话不觉得渴吗?”
“你一说我还真渴了,在山里躺了半宿,没吃没喝的,呃……你帮我要瓶金方吧,我不会说蒲甘语。”
不一会儿,服务生端着一个闪闪发亮的酒瓶放在桌上,江忆杭拧开瓶子,仔细嗅了嗅尘封的香味,然后倒在烈酒杯中,慢慢品尝着诱人的液体。
“好久没喝这个了,不错不错,比国内厂灌装的味道正。”江忆杭露出享受的表情。
林承羽看着江忆杭贪婪的样子,皱眉道:“不加冰吗?”
“当然,这酒泥煤味比黑方轻一些,加了冰就稀释了,没味道,加点不锈钢冰块倒是可以,嘿嘿,我去过的酒吧比你睡过的……呃,住过的房子还多,可惜后来老爹死了,我进了南风局,没什么喝酒的机会了。”
转眼间小半瓶酒就下了肚,酒对于江忆杭来说就像兴奋剂,越喝越精神。
“对了,楼下那俩兵痞子怎么会听你的话?”
“他们天生就愿意听我的话,也要你管?”林承羽撇嘴望向窗外,纯净的侧颜让江忆杭心头一颤,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几眼。
“那我换一个问题问你,”江忆杭喝完杯中酒,定定看着林承羽,“逆鳞为什么派人追杀你?”
林承羽反问道:“逆鳞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江忆杭目光炯炯:“那得看杀的是谁,杀你的话,不可能没有理由。”
林承羽闻言秀眉微皱,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盯着江忆杭。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的底细,”江忆杭手指敲着桌面,说道,“你就是逆鳞中的……”
话未说完,楼下忽然传来两声惨叫,紧接着传来噔噔噔杂乱的脚步声,像是有不少人闯了进来。
“怎么回事?”江忆杭放下酒杯,右手按住腰间剑柄。
林承羽脸色微变说道:“是他们来了。”
酒吧楼下,两名蒲甘士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