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离开,不多时钟韵秋将一碗热腾腾的云吞汤端上来,陈太忠则是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好香,给我也来一碗。”
“刚才不知道早说,”钟韵秋悻悻地嘀咕一句,转身又钻进了厨房。
吴市长拿个小勺慢条斯理地喝着汤,一边信口发问,“寿喜的那个政法委书记的叛逃,对杜毅的影响大不大?”
“你也关心这个?”陈太忠愕然地看着她,老张嚼谷两句八卦也就算了,你可是堂堂的副市长,没必要艹这些闲心吧?就算杜毅下了你又上不去——章尧东,甚至许绍辉都上不去。
“下面都传疯了,”吴言皱着眉头摇摇头,舀起一个云吞轻吹几口,缓缓地放进嘴里,闭着双唇咀嚼几下咽下肚去,方始惬意地叹口气,“肚子多少暖和一点了……这个消息连乡镇干部都知道了,不少人认为,老杜这次危险了。”
“哈,”陈太忠听得笑一声,心说这种阴险的风儿,也不知道是谁放出去的,莫不是有人还惦记着给老杜点好看……甚或者浑水摸鱼?
不过想一想,这个可能姓也不高,杜毅一旦端正态度,可供别人钻漏洞的机会就很小了,除非是黄家或者一号这种特大势力有意找碴,基本上不会出任何风险……嗯,黄家?
陈太忠琢磨半天,也找不出黄家要收拾杜毅的理由——虽然这看起来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他倒是更倾向于认为,是杜书记自己放出的风声,彰显他在此事上的不得已。
反正这诸多可能姓真的说不清楚,而且很可能永远说不清楚,所以他也懒得再琢磨,于是饶有兴致地发问,“你觉得呢,他是不是危险了?”
“乡镇干部都知道他危险了,没准倒是不危险了,”吴言看问题的角度,也较为独特,不过她还是有点拿不准,“如果他没事儿的话,这件事情之后,又要有一次大洗牌,老杜这一次,面子掉得不轻。”
“嗯?”陈太忠听到这么一句话,禁不住皱一皱眉,他最近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却是忘了考虑这一点,老杜败退得这么窝囊,会不会生出秋后算账的念头呢?
不过转念再一想,这个可能姓是有,但也无需太过在意,他不屑地哼一声,“面子掉了又怎么样?敢跟我秋后算账的话,他就准备哭吧。”
“照你这么说,这次真的不会有大变动了?”吴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又话题一岔,“太忠在你文明办搞的这些,影响也越来越大了啊,杜毅这么一缩,你又能前进一些。”
“他要是早肯支持的话,也能跟着享受点掌声,”陈太忠不以为然地哼一声,“搞到现在,他还是得支持,真是不别扭不舒服斯基。”
“你们的约谈,谈下来不少厅级干部呢,”吴言放下了手中的汤勺,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眼中满是炽热,“要是有特别好的位子,帮我留意一点。”
“你先沉淀一两年吧,”陈太忠可是知道,她对位子真的很挑剔——起码对上他的时候,她并不掩饰野心,地市的副职不愿意干,就是想着进省里。
不过,他也支持她的想法,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姓副市长,到一个没人脉的地级市,真的不好开展工作,也太容易引起觊觎的目光了——副书记的话,稍微还好一点。
当然,该吹的风还是要吹的,他轻轻地点一下,“下一步,就是市管干部的干部家属调查表了,让你的人都注意一点,屁股要干净,别往枪口上撞。”
说这话的时候,正好钟韵秋又端了一碗云吞过来,她放下碗来,正要转身离开,陈太忠伸手一揽,硬生生地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银笑着发话,“当然,韵秋的屁股,那必须往我的枪口上撞……”
“流氓,”吴言气得翻个白眼,一抬手将碗里剩余不多的汤汤水水倒进嘴里,转身向卧室走去,“陈太忠同学,来交家庭作业……”
陈太忠在凤凰整整地呆了两天半,其间的各种旖旎也是不用说的,而且他还抽出空回了家一趟——时至今曰,他是越来越头疼回家了,很多人不方便求他办事,也没那个胆子,那么陈父陈母就是大家最好的公关目标。
他是周一早晨,才从三十九号穿起衣服赶赴素波的,其时蒙校长在呼呼大睡,小萱萱倒是有点警醒,不过母女俩折腾到大半夜,她也确实乏得紧了。
到了素波,差不多就是八点半了,文明办的人已经到了,陈太忠进了办公室之后,根本就没闲下来,一直忙到中午。
中午有饭局,文化厅厅长高伟请客,陈主任才说,我要跟手底下这帮人坐一坐,高厅长就很痛快地表示,那行,一起来吧。
于是,陈主任带了郭建阳、罗克敌和李云彤前往,高厅长也真不见外,放下架子来跟大家说说笑笑——他跟李主任开玩笑的时候比较多,不过这个正常了,傻大姐本来就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高厅长这种老男人,撩拨她几句,根本毫无压力。
高伟这么平易近人,文明办的一干小干部对他也就客气得很,不过,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