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奔至朝天楼内,见秦怡与康百里已经端坐其中,叶风心道:“教主师姐定要责骂于我。”
秦怡笑道:“叶师弟,初次憩于教中,想必睡得十分安好。”
叶风惭愧道:“正如教主……教主师姐所言,师弟睡得安好,但似乎睡得太过安好,让教主师姐与康师兄久候了。”
秦怡笑道:“无妨。”
叶风道:“教主师姐有何指令,还望示下。”
秦怡道:“你先行前往宋国开封府,见机行事,但不可抛头露面,需时刻保护李怜玉之安全。”
叶风连忙俯首接令,心道:“教主师姐与宋国第一佳人李怜玉有何关系,竟让我时刻保护李怜玉,莫非大宋朝中将有何变故,教主师姐担忧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过,教主师姐远在大理,应对宋廷之事无甚知晓才是。”叶风思索片刻,心道:“此中定有缘由,但此时我确不便多问。”
秦怡见叶风双眉紧蹙,笑道:“师弟无需多虑,有何疑问不妨坦言相告。”
叶风道:“师弟未有任何疑问,一切依照教主师姐指令办事。敢问教主师姐还有何吩咐?”
秦怡道:“勿要让李怜玉察觉到你之存在。待你到开封之后,先行前往揽月楼,遇揽月楼掌柜之后,寻一方便之所,掏出辰风使令牌相示便可。”
康百里递与叶风五毒教辰风使令牌,康百里道:“我教四使者向来不被外人所知,望叶师弟恪守身份秘密。”
叶风道:“师弟谨记。”
秦怡道:“五毒教武功以淬毒掌法为精髓,淬毒掌法分为七式:万骨殡天、魂落星野、秋蝗蚀骨、百蛊朝天、一鸩封侯、秋水映红、悲风哭残。淬毒掌法重在内力,轻于招式,惟有内力充沛之人,方能使出攻势凶猛之淬毒掌法。”
叶风心道:“我乃使暗器之人,教主师姐莫非要我练习掌法?”
秦怡道:“这本《神农百花经》你且先去研习,待体内真气充盈之时,再行领悟淬毒掌法。”
叶风接过薄薄之书卷,道:“这神农百花经恐怕要练个三年五载方有所成吧?”
秦怡笑道:“神农百花经乃是我五毒教至高内功秘籍,我已参详二十年,幸已悟得书中精要四五成。”
叶风心中茫然,故作镇定,缓缓将《神农百花经》秘籍收入衣中,道:“敢问教主师姐,教规为何?师弟出行在外,定要时时恪守。”
秦怡笑道:“勿行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事便可。”
叶风心中笑道:“教主师姐谦逊平和固然甚好,但偌大之五毒教竟无一成文之教规,着实让人费解。”
叶风道:“师弟先行前往开封,请教主师姐、康师兄多加珍重。”
秦怡道:“容我为叶师弟送行。”
叶风笑着摇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叶风将酒囊填满,牵着枣红马缓步走出五毒教。叶风侧身上马,倒坐于马背之上,望着渐渐离去之五毒教,心中溢满不舍,叶风心道:“想不到我一江湖浪子,昨日竟有幸承蒙教主师姐收留。教主师姐温和近人,我虽与其相识不到一日,但我对教主师姐颇有亲近敬重之情。”
叶风微抿酒囊,回身策马驶向远方。
叶风策马东行四日,来到宋国潭州。叶风牵马走进潭州城,听着穿城而过之江水,缓步来到荆楚镖局废墟。
昔日,荆楚镖局享誉武林,荆楚镖局总镖头白镇远豪气万千,与官府相交甚密,**之人亦谦让白镇远三分,但七年之前,在白镇远逝后不久,荆楚镖局一夜之间惨遭灭门,至今这一悬案,江湖之上无人查清,成为一段扑朔迷离之风雨旧事,但对于叶风而言,荆楚镖局惨遭灭门一事,早已成为其心中一挥之不去之心结。
正在叶风黯然神伤之时,叶风发现荆楚镖局废墟之中有一女子身影,叶风望见这名女子身着绛紫轻衫,秀发藏于轻衫之内,不知是长是短。女子步履稳健,背影坚毅,流露出一种油然而生的知性之美。
叶风心道:“这女子难不成是有幸逃离昔日惨案之白家故人?”叶风心中对昔日之事抱有歉疚,于是乎缓步走向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猛然回身,惊道:“你是何人?”
叶风见紫衣女子约莫三十出头,中等身高,五官秀丽,气质绝佳,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飘逸风姿,叶风顿时心生好奇,道:“敢问女侠乃是何人?”
紫衣女子道:“似是在下先行问过少侠。”
叶风晃动酒囊,道:“你若不言,我便不答。”
紫衣女子薄怒道:“竟有如此之人。你来荆楚镖局所为何事?”
叶风索性掀开木塞,抿一口酒,道:“女侠尚未回答在下先前之问。”
紫衣女子见叶风酒不离身,且年岁将近三十,问道:“敢问少侠师承何派?”
叶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