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研究过人类的身体构造，刚才的那几下从手感上来说应该都命中了，对方的手筋已经被自己挑断了吧。

……那么，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他******为什么还能攥着自己的脖子？那力道为什么还在增强，像铁钳一样，无论自己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

鼠人的小眼睛眨巴着，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它感觉肺里的空气快速消失，挣扎的更猛烈了。王山被鼠人刚才划拉的两下弄得有点疼，他低头看看手腕，什么伤口都没有，但还是很生气，或者说更生气了。

王山抓着鼠人脖子，把他按在墙上，看着鼠人灰色的皮肤慢慢变红，胸口拼命鼓胀收缩也吸不进一点空气，鼠人眼珠子突了出来，王山并未撒手，而是继续攥着鼠人，用力。

直到鼠人穿着的粗布裤子上洇出尿迹，两条小细腿开始一抽一抽的蹬动，王山才撒开手，看着掉在地上的鼠人。

鼠人两条小短腿抽抽着，尾巴徒劳的四处翻卷，仿佛下一秒就要死过去，但它还是慢慢的，往肺中吸进去一口空气。这口空气救了鼠人的命，他缓过来一点，大口大口喘气，接着咳嗽起来，一张倒三角脸上涕泪横流。

鼠人趴在地上，用自己肮脏的衣袖擦擦眼泪，看着眼前的两只大脚，突然脚爪一蹬墙壁，就要逃跑。

它蹿出去了大概一米。尾巴突然剧痛，喀啦啦几声响，鼠人被王山不知何时踩住的尾巴，有好几节都拽脱臼了。

看着在地上疼得打滚的鼠人，王山不管不顾，张嘴说：“还……”

“给给给！都给你都给你！好汉饶命！我错了我错了，给大爷你磕头认错，我错了我错了……”鼠人疼得满头大汗，但作为城里的老油条，它深知今天撞上了铁板，这时候能不能活就看对方的心情，所以它毫不犹豫，从身上掏出一大把零碎，往身前一放，不管尾巴疼得痛彻心扉，在污水横流的小巷地面上呯呯磕起响头来。

王山踩着鼠人的尾巴尖，蹲下来翻看地上那堆零碎，一些钱币，两三个材质样式各不相同的钱包，几瓶药，还有王山的手机。

王山两手一胡噜，地上的东西都被王山抄起来，不管疼得龇牙咧嘴，眼泪汪汪的一节一节往回复位尾巴的鼠人，王山收起手机，端详起剩下的东西来。

钱币上数字不同，但都印着大大的钢铁星球画像，这纸张也不知道用什么做成，上面的字竟然一直在变幻，仿佛探知到了王山通晓的语言，纸币上的奇怪文字几经变化，终于变成了中文：天庭银行，五元，十元，一百元。

纸币上的钢铁星球也在缓缓转动，画像很精致很还原，甚至能看到钢铁星球四周不断开闭的传送门。王山饶有兴致的盯了好一会儿，才把这些钱揣进兜里，不知道这个地方货币价值几何，这几千块如果是相当于人民币还好，接下来十天半月也就不愁吃喝，如果是相当于日元甚至越南盾，那可就……

王山又把几个钱包打开，都是空的，不过钱包有一两个颇为精致，王山也收了起来。现在剩下的就是那几瓶药了，看着正可怜巴巴抬头看着他的鼠人，王山微笑起来：“这几瓶药都有什么用？”

“这是我常备的翻译药，吃一粒可以十天通晓任何语言，我干这行必须得准备这个。”鼠人这时候倒老实起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哈，一共也就一句‘对不起’的台词，你还挺敬业。”王山把几瓶药也揣起来。看着瑟缩成一团的鼠人，心下拿着主意。

鼠人看着王山脸上变幻的表情，颇有些心惊胆战，但很快，它支愣着的耳朵微微一动，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

“嘿，那边干什么呢！”两名士兵打扮的人走进了巷子，看着正在“行凶”的王山和地上的“可怜”鼠人，当即一声大喝。

“救命啊救命啊，这乡巴佬打劫我！”鼠人眼珠子骨碌碌转着，开口恶人先告状起来。

王山眉毛一扬，一拳把鼠人打到地上，这一拳可不轻，鼠人被一下打吐血，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王山瞪着鼠人，瞪到它浑身发毛，再不敢说半个字，这才回头，冲已经掏出奇怪枪械对准他的两名士兵点点头：“它偷我手机。”

两名士兵常年巡逻附近，哪能不认识鼠人这样的地头蛇，其中为首的一名士兵眼睛眯起来，打量一下王山的衣着，心中大概估算了一个数目，慢悠悠的说：“这样啊，但是你看样子已经拿回你的东西，怎么还不依不饶的，你看都把人打伤了，这个事情，不好办啊。”

士兵说着，手仿佛下意识的伸向胸前抓痒，抓完痒，那只手做了个食指拇指中指捏在一起，搓动的动作。

王山笑了，他点点头，蹲下看着鼠人，小声问道：“他们要多少？”

“啊？这……唔……二，百？”鼠人也明白眼前的卫兵所图，想了想才给出一个心理价位。

王山背过身去，抽出两张面额最大的纸币，转身堂而皇之的扔在地上，一脸的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