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推开屋门,只见十几个拿着刀杖的捕快从楼梯上来;一人拿着海捕文书,正逐个核查下楼的男男女女。
突然一个捕快指着江雪大叫道:“抓住他”。顿时一干人都朝江雪涌来。
江雪大惊,急忙折身返回屋里。凤儿见江雪情形,便知道不好,忙道:“从后窗走”。说着便急忙来拴上房门。
江雪看了凤儿一眼道:“小蕾……”。
凤儿忙催促江雪快走,自己却死死抵住房门。
只听得一声巨响,捕快已经破门而入,凤儿被撞倒在地;江雪转身欲去扶起凤儿,却被赶上来的捕快摁住。
凤儿的头鲜血直流,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
江雪怒道:“你们这起强盗,抓我干什么”。
这时,一位领头的捕快走了进来,看着江雪,又看看海捕文书,点点头道:“没错,就是这小子,带回去!”
江雪待要分辨,一名捕快上来便用一块破布把江雪的嘴给堵住,不由分说便把江雪枷上;另一名捕快则迅速把江雪的双手套上锁链锁了。
可怜江雪连反抗分辨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捕快们押解着蜂拥而去。
江雪挣扎着回过头来看凤儿,只见凤儿挣扎着站起来,便扑上去抱住一位捕快的脚,怒骂道:“你们这伙天杀的土匪强盗,抓他干什么!他又没犯王法”。
那捕快一脚踢开凤儿,转身就走。凤儿却又挣扎着扑了上去;没等她近身,那捕快飞起一脚,便把凤儿踢飞了出去,凤儿撞断了栏杆,整个人从楼上掉了下来,地上立马淌出一滩殷红的血,大雨很快就把血冲得一地都是。
江雪看到这一幕,愤怒的挣扎着,眼泪流了出来。一位捕快不耐烦,提起刀把便在江雪后脑敲了一下,江雪便晕了过去。
领头的捕快转身呵斥道:“你打他后脑干嘛,若是废了,抓他何用?大人怪罪下来,你我如何担当得起!”。
那捕快便唯唯诺诺的退下不敢答话。
领头的捕快接着道:“你把他打晕了,还得你扛着他,蠢货”。
领头的捕快怒气未消,又对踢凤儿的那名捕快训斥道:“还有你,用得着把她踢死吗,我们是来拿人,不是来杀人!平时你们都骄横惯了,若有谁再滥杀无辜,我马大海饶不了他”。
被训斥的捕快们连忙道声:“是”。
领头的捕快转身就走,那捕快便把江雪扛上。一伙人出了‘倒凤阁’,便朝着雨中的朝花巷走去,须叟便消失在茫茫夜雨中。
这‘倒凤阁’的姑娘们和老鸨都吓得抖作一团。可怜凤儿已经香消玉殒,任秋雨无情的打在她的身上。
话说捕快们扛着江雪在朝花巷的夜雨里急走,突然,那扛着江雪的捕快哼了一声便倒了下去。
领头的捕快忙一举手,一伙人便立马停下,拔出朴刀围成一圈,却把倒在地上的寒江雪围在中央,警觉的看着四周。
只听得嗖嗖两声破空的声响划过,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有两名捕快应声倒下。四周却看不见半个人影。
此时捕快们都惊慌起来,领头的捕快大声道:“是哪条道上的朋友,请明三白四的划下道来,我马大海明人不作暗事,一定当面领教”。
雨夜里除了马大海的回声,便只有大雨落地的声音。
雨越下越大,过了许久,站在雨里的捕快们已经狼狈不堪,见没有人出来,便又扛起地上的寒江雪向朝花巷的尽头飞奔而去,夜雨里像是一群逃命的蝙蝠。
跑出去不远,便又有几名捕快应声而倒。
领头的捕快道:“快带上囚犯,不要停,冲出这巷子再说”。
另一名捕快急忙扛起江雪,又一起朝巷子的尽头奔去。
只听得破空的声响划过,便有捕快倒下。在离巷子不远处,已经只剩下领头的马大海和一名副领队。
二人索性停了下来,把江雪扔下,背对背的警戒着。
只听得雨中数声破空的声响划过,二人连忙挥舞朴刀,数点寒光飞溅,副领队的朴刀被震断,马大海的朴刀被震得嗡嗡直响,如同龙吟一般。
二人心惊,料想今日逢此强敌,必不能全身而退,便都大笑起来。
马大海狂笑道:“何方英雄,请出来一见,也让我马大海死个明白。我马大海武功虽然不济,但也是光明磊落的汉子,绝不做藏头缩脑的王八”。
话音刚落,数道刺耳的劲风划过,副领队飞身挡在马大海前面,顿时身上多了几个窟窿,鲜血汩汩的冒出来,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地身亡。
马大海举起朴刀,怒吼着冲了过去,在快到巷子尽头处便倒了下去。
大雨一直下着。一条黑影出现在寒江雪身边。他蒙着脸,目光如电,如同黑夜里的鬼魅一般。他大笑道:“我本不想杀人,但你们鱼肉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