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帮忙,六下为人命大案,由师爷处理,九击冤鼓,那真是发生了天大的事,县官大人就必须要亲自出面。
只是往日里,很少有人达到敲九下冤鼓的程度,毕竟还有什么,能比人命大案还严重的嘛。
内堂,一精瘦的中年男子,正在书桌泼墨作画,身旁还站着位手捧账册的胖书生。
兴致所及,中年男子挥毫行云,面前一副浩瀚的山水泼墨图,描绘的也正是湖阳镇地貌景色,这时,县衙外的鼓声渐渐传进屋内,闻声,精瘦的中年男子照旧作画,浑然没有影响。
胖书生站其一旁只是皱了皱眉,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鼓响,一声连一声,三声过后,胖书生对中年男子的背影,拱了拱手,就要转身向外走去,只是还没等他走到房门,第七声冤鼓已经敲响,他突然顿了一下,似有些不敢置信。
冤鼓九声响后,“吧嗒”,中年男子的笔从手中掉落,浓郁的兴致,渐渐被正色替代,还未成型的泼墨图却是被笔锋上残留的墨汁乌涂了一片,这用好几时辰绘画的山水图,算废了。
“师爷!”中年男子自然是湖阳镇的县官,胖书生也正是衙门的师爷。
“下官这就召集荀捕头去衙门开堂!”师爷干练道,跟县官共事十几年,没人比他更能揣摩大人的心思。
“明镜高悬”四字下,县官很快就坐高位,身后师爷也已执好笔墨,荀捕头也不知从何处赶来,整个人胡子拉碴,眼泛血丝,脸色疲惫不已。
“带击鼓之人上堂!”
荀捕头按程序叫喊道,门外两黑脸捕快闻言,则架着琼朽彩的手肘,将他带至公堂。
幸好,读书人地位较高,不用行跪拜大礼,琼朽彩只是对县官大人行了个书生礼。
“你姓甚名谁?”
荀捕头打着官腔道,完了,努力打起精神瞥了眼来人,这一瞧,到发觉眼前之人,挺眼熟的,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咦~是你!”荀捕头到底是干捕快的,记忆相当不错,一眼便认出了琼朽彩。
“回禀大人,下官昨晚在钱家见过此人。”
县官点了点头,回过头来,对琼朽彩问道:“你击冤鼓是有何事要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