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住屋子是别想了,道了谢俩人找到个一人多高处的草洞钻了进去,忍着呛人的尘土连铺带盖的也顾不上脏很快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大工夫胡大碗睁开眼,耳朵里似乎还有自己的呼噜声,接着白铁成的一脚又蹬在了腿上,见他有了动静,压着嗓子喊声轻点,胡大碗就呼的坐起爬俯到洞口跟他一起往外望去。
不知何时弥天的大雾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下弦月的照耀下整个山坡、谷地跟白昼一样,洞下边的茅草屋子早熄了灯,静悄悄的偶然有下山风带来的草木抖动的声响。
上半夜俩人走上来的山谷里正有一只小队伍悄悄的摸上来,头前的俩尖兵已到了屋前俩人被荆棘挡住过的地方,正探头探脑的观查动静,身后零散的缀着六七个人也都是便衣带着长短枪,影绰绰的山脚下象是还有人接应。
吸口凉气的同时心跳的快起来,胡大碗琢磨着无论是被当成寻仇的正主还是跟着吃瓜落都不是好事,眼下的情形打是打不过,逃又无可逃,整个的关门打狗,再看白铁成也是一样的神色。
正束手无策的时候突然耳听着嗖的一声响,脸上象是背什么东西刮了一下,身上盖着的柴草都飞了起来,跟着气管呛的似乎要撕裂了也不敢咳嗽,只得趴伏在地上强忍着。
一瞬间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仗着胆子抬头往外望去,静悄悄的,仍是月明星稀,再看房子没了,山谷没了,原先的平地成了嶙峋的怪石,人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