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军中人口不足,遂将其收复,并且传授农耕种植之术,历经数年之后,方有如此场景。”
声音唏嘘,不知其中究竟蕴含着多少感叹。
萧月长身一辑,道:“先生大德,当真是令人赞叹!”
“我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哪里算得上是大德之人?”蒲择之却是目光暗淡,摇头否认道。
萧月立时一愣,复有问道:“是因为成都之事?”
“没错。我乃是宋朝将领,应当身负守土之责。孰料却难以在对方之下守住成都,以至于被迫撤退。如此耻辱,为我平生之大恨。”面容戚戚,蒲择之微微抬头,却是看向东南方向,那里正是成都之地,声音幽幽却似回到了过往时候。
彼时他还是成都守将,然而敌人实力强大,却非是他一人所能对抗,为了保全全军有生力量,只能被迫撤退。
这一撤,固然是保全了麾下将士,但城中百姓却就此沦入对方铁蹄之下,只能弯下曾经挺拔的脊梁,匍匐在对方的弯刀之下。
这一幕,一直在蒲择之的梦中浮现,令他始终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