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般事情?”
苏韵立时紧张起来,却感自己先前贸然前去三省六部,拜见丁大全一事简直就是冒险。
若非对方也未曾察觉到,否则自己如何还能站在这里,见到一行人眉梢紧皱,又道:“若是这样,那我等又该如何?”
如今时候,他的家乡饱受摧残,但自己却毫无丝毫办法阻止,唯一方式就是前往临安,恳请朝廷出兵援助,才能将自己的家乡,自水火之中解救出来。
“那你准备怎么做?”一位士子面有忧愁,站了出来,问道。
陈宗笑道:“当然是面见官家,向他陈述此事。”复有轻轻一笑,问道:“陈宜中。看你样子,莫非是害怕了?”
“非是害怕。实在是能够操控此事者,非是寻常之人。而我等不过寻常学子,如何能够和那人对抗?”陈宜中摇摇头,显然是带着拒绝之意。
陈宗噗哧一声,嘲笑道:“依我看,你不过是怕死罢了。”
“不是怕死。只是担心那人若是报复起来,我等又会如何?”陈宜中辩解道。
陈宗面色微冷,正欲呵斥时候,一边的刘黼却是诉道:“陈宜中所言有理,你也无需辩驳。毕竟我们实力薄弱,若是当真和那人对抗,被他轻易拿下之后,我等又该如何成事?”
“陈宜中,依我看你却是错了。”这时,有一人走出来诉道。
陈宜中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冷冷盯着眼前之人,问道:“黄镛,那你觉得我什么地方错了?”
“很简单。那丁大全有心封锁消息,自然是对前线之事心知肚明,之所以拖到现在,不过是想着暗中解决罢了,否则他为何要费尽心思,封锁消息呢?”黄镛笑着解释道:“但是今日却不同了。因为苏韵此行,除却了他我们也知晓此事。既然如此,那你觉得他会采取什么手段?”
“我若是他,便会先行一步,巧立名目,将我们贬出太学府。然后更令人散播谣言,污蔑我等。”陈宗诉道。
他这话一说,在场的一行人莫不是背生寒意,隐隐中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黄镛颌首笑道:“没错。不管如何,他都已经知晓此事,也知晓若是教苏韵过来,那我们也必然知晓。即使如此,那你以为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毕竟这厮为了官位,可是就连川蜀失陷这等事情,都敢掩埋下去。”
陈宜中依旧眉梢紧锁,但苏韵却有些迟疑,继续问道:“那按照你的意思是?”
“当然是直接前去进谏官家,将此事尽数陈述上去。”黄镛一仰首,高声喝道。
苏韵有些黯然,回道:“这,能成功吗?”
他们和官家太过遥远,除却了每年的兰灯之会时候,会在学府之内远远的瞧上几眼,其余的也只是靠着道听途说的消息,进而猜测赵昀罢了。
论关系亲切,如何能够和丁大全这等宠臣相提并论?
“当然。”黄镛颌首回道:“尔等也应当知晓,官家乃是宅心仁厚之人,对人向来真诚。但若是有奸佞欺瞒,那定然会令他难以知晓底下状况,否则为何朝廷直到现在,也迟迟没有动作?”
一行人一起颌首。
他们久居临安之内,对皇宫之事甚是关心,自然知晓当今宋朝皇帝,虽是才德不足又因为子嗣单薄的原因,导致有些贪恋美色,但是却也是一个真诚之人,非是那等只会饮酒作乐、沉迷酒色的亡国之君。
陈宗亦是诉道:“没错。官家定然是被那丁大全所蒙骗,否则的话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复有抬起头,目中已然是燃烧其浓浓斗志,叫道:“正是如此,所以才需要我等貌似进谏,让官家明白如今时候,我朝已经濒临险境,若是继续下去,只怕国不将国,君不成君,各位可愿意随我一起前往皇宫,面见圣上?”
众人齐齐一顿,却是露出几分为难之色。
那丁大全乃是官家近臣,自登位一来一直都是优宠无比,当真是视若孩儿。
否则丁大全如何有胆量做出这等事情来?
要是他们当真前去进谏,若是成功的话倒也罢了,但若是失败的话,那参与其中的人,定然会遭到丁大全的惨烈报复。
以董槐之名望,依旧被贬低到乡野之中,就凭他们这一腔热血,能成事吗?
陈宗也是有些愕然,又是高声问道:“列位,可愿意随我一起前去皇宫,面见圣上?”
此时偌大的太学府,已经是鸦雀无声,只有他的声音,在这学堂之中来回传荡,而再多的列位也是面有难色,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随同一起前去进谏。
“陈宗既有此意,便加上我一人。”
这时,自人群之中走出一人来,直接站在了陈宗身边,高声叫道。
陈宗顿时欢喜,谢道:“林则祖,多谢了。”
“你林则祖欲成英雄,我有岂能让你甘美在前?进谏之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