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还未入院子便隐隐能感受到一股杀气,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黑袍齐地,手中长剑支地的立于屋顶的男人。所料不差,此人就是护卫佑龙,的确不简单,也难怪二夫人会如此忌惮。
“悠悠你站在这里别而动,我自己进去。”昨夜悠悠已遇过屋顶上那位黑袍怪人,总给人不安。教主是大少奶奶,量他也不敢乱来。
巫弦月权当没看见,哼着小山歌进入院子,手扶着正门,还未开启,忽来一阵阴风,冰冷的剑刃已经抵在脖子前。
“大变活人啊?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巫弦月并未露出一丝恐惧,这更加让佑龙起疑,还是说将军府小姐与众不同些。
“你若再动一步,立刻人头落地。”冷酷非常,连大少奶奶的面子也不卖。正是僵硬尴尬的场面,尹龙星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佑龙闻声,收剑,飞身回归该有的位置。尹龙星又问道:“你来这里干嘛?找我有何事?”佑龙都敢招惹,真是难以想象,来迟一步会有何后果?
“你来的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讲。”巫弦月牵着丈夫的手,顺理成章走进书房,远处的悠悠松口气,心再次沉淀离开。
“今天姑姑跟我说了些事。”巫弦月故意打哑谜,可尹龙星似乎不买账,拿起桌上的书,不知是真看还是假看,只是象征性的“哦”上一声。“你难道不好奇姑姑跟我说的是什么吗?”巫弦月进一步引导,尹龙星依然淡淡道:“你想说自然便会说。”
“没意思,你这人真没意思。”巫弦月本想就此离开,可脚怎么也迈不出去,又给回退进来,正经道:“姑姑说,公公去世前将不得了的秘籍传给了你,让我设法寻出来,交给她。”
尹龙星突然手一紧,捏皱了书页,眼前的女人很迷幻,她把目的如实相告究竟有何意图?抑或是弃暗投明,想借他摆脱别人的控制。还是毫不在意:“哦。那你找到了吗?”
“我才进门一天,别说是找东西,走出这个院子都可能迷路,别说笑。只是没想到逃离了那个冷酷无情的家,又进了一个勾心斗角的家。其实,一家人何必这般,好好好过日子不行吗?”说的是实话,安的却未必是好心。尹龙星心灵触动,脑中不自觉浮现与她的平常生活,不过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些话本该是秘密,你却说给我听,不怕二娘知道对你发怒?”
“找不到秘籍何止发怒这般简单,真是想不通我们家怎么净出些这样的人。”接着,巫弦月又把将军府各人添油加醋的说上一番,似乎自己真的很可怜。“相公,好相公,你帮帮我吧。”
突如其来的撒娇让人防不胜防,但是很有效,戳到了男人的软肋。
“你想让我怎么做?”
“啊?我想想。”巫弦月心中偷乐,一夜夫妻没白做,其实她早就想好,佯装思考,终于啊一声,“要不这样,相公你把秘籍拿出来,我再胡乱誊抄一番,看着对头,实则杂乱,不论谁修习此功,定然神经错乱,此计是不是甚妙?”
“简直狠毒至极。”尹龙星摇头微笑,兜兜转转,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可惜我并没有所谓的武功秘籍,否则我怎会这般平庸,早就成为名满江湖的大侠了。”
尹龙星的话引人深思,巫弦月如当头棒喝,她该想到的,《妙法心经》何其精妙,若真在他手上,何苦受凌无双的牵制,看来只有去最后的练功房瞧瞧。“相公言之有理,那我先告退,不扰你看书。”
巫弦月走后,尹龙星放下手中的书,佑龙悄然而至。“你说她是什么意思,究竟怀着怎样的目的?”“大少奶奶确于平常官家小姐不同,不过更应该提防的是那个丫鬟悠悠,属下躲在暗处看到他手指微动,大少奶奶四肢就不协调的动着,颇像传闻中的傀儡术。”只是隔的太远,佑龙实在没看清其中的玄机。
尹龙星也把巫弦月想简单了,自以为是不情不愿,小女人脾气,且看她下一步作为。“佑龙,日夜监视那个婢女,不许她进入我的院子一步。看看大少奶奶是否收人胁迫?”
白道诸派强攻数日未果,忍无可忍,竟想出火烧黑树林的毒计,趁着火势,镇国将军府的铁甲兵带头杀入,地利护法难敌,节节败退。
“报——禀告天时护法,白道诸派勾结朝廷军队,放火烧了黑树林,眼下地利护法殊死搏斗,恐难再坚持,请护法派兵增援。”
黑树林是上天赐予的天然屏障,那些人竟会如此丧心病狂。朝廷军队?天时护法才回想起尹逸明的大舅子乃当朝将军,镇国大将军。可恼也!
“情势危急,即刻放出流磷粉蛾,我要让这些无耻狂徒见识一下流磷火焰毒的威力。”流磷粉蛾,扑火即灭,会散播无数磷粉,倘若摄入超量,立即自焚。天时护法苦心培养,也只栽培出一百只,“通知水浣部的兄弟,准备水车,以防火势加剧。”
白道诸派杀敌正酣,负伤的地利护法下令,全院撤回。众人还未来得及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