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死的好冤,你们死的好……”
“噗”的一声,刚刚裹好了伤的赵宣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夫君,夫君……”赵宣的两个娘子吓了个魂飞魄散。
“宣!”赵莫慌忙走了两步,从赵宣的两个娘子手中接过来胸前中了一剑,差点被捅穿了心脏的赵宣。
强睁着那双无神的双眼,赵宣别住了赵莫的衣服,气若游丝的说道:“阿爹,是,是燕人,做的!燕凿,我认识,是他,是他带人,带人干的……阿爹,报仇,报仇,给大哥,给大哥他们,报仇……”说完,赵宣的精神耗尽,晕倒在了赵莫的怀里。
赵宣的阿娘,以前无姓无氏只有一个名,但自从和赵莫成亲后就被冠以“赵”这个氏后的赵景哭着冲了过来,从赵莫的怀里接过了赵宣。
“宣,宣!醒醒,醒醒,你可不要睡呀!”
赵莫把赵宣交给了赵景后,看了一眼身后永远都不可能再起来的五个儿子,又看了一眼哭的都快要断气的儿媳孙儿孙女们,漆黑的双眸中闪过一条血线。
咚咚咚,沉重的脚步响了起来,赵莫离开了灵堂。
“来人,即刻追捕燕凿和他的一干同党!死活勿论!”赵莫在灵堂门口杀气腾腾的对王宫的护卫头领下令道,“给我派重兵看押驿馆中的燕人,旦有异动,就地处决!”
即使阿爹赵恒被刺身亡,赵莫也不相信是燕洵做下的,赵莫不像他的二叔,心中始终保留着一份理智,赵国和燕国虽然有些距离,但赵莫和燕洵却亲若兄弟,赵莫对燕洵的为人太了解了,所以,赵莫始终不相信燕洵会做出弑父这等令人发指的事情来,但在五个儿子被杀,一个儿子重伤,赵莫心头仅存的那份理智也跟着消失了。
“喏!”那王宫护卫头领一声领命,跑了下去。
小半个时辰后,王宫护卫押着被兽筋捆了个结结实实的燕凿以及同燕凿关押在同一间房里的几个燕人军士回到了赵王宫。
赵王宫灵堂外,赵莫双手拄着一把大剑如同一尊雕塑一样矗立着。
“公子,燕凿和他的一杆同党尽数带到!”
被王宫护卫踹跪在地的燕凿大声问道:“莫公子,为何绑缚我等!”
身上披着秋夜寒霜的赵莫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冷冷的看了一眼被兽筋绑缚跪在他面前身上只穿着单衣的十名燕人军士,直接下令道:“割掉他们的舌头,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关入木笼,吊上城墙!”
王宫护卫都被赵莫如此冷酷的命令给吓了一跳。
“莫公子,我等在你赵城犯下了什么罪行?要如此对待我等!?”
“冤枉呀!莫公子,为何要如此对待我等?”
“赵莫,你疯了不成!为何……”
“砰砰砰”的拳头声打断了高声呼喊的燕凿他们,紧接着,惨呼与鲜血喷出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知何时,赵信站到了赵莫的身边,看着被拖下去的燕凿他们,赵信伸手拍了拍赵莫的肩膀后,“莫,做的好!从今天起,我们就应该如此对待燕人!”
赵莫看着王宫灵堂前留下来的几道血迹,什么话都没有说,回到了灵堂中,重新跪在了赵恒的棺椁前,为赵恒守起灵来。
看着赵莫的背影,赵信微微的摇了摇头,喃喃一声:“还是太仁慈了!”
与此同时。
一路顺流而下的燕耒搭乘的唐宇的坐船也快要到达唐国的都城了。
唐国的都城位于一座距离大陆很近的岛上面,一座二十一丈宽的石桥把岛和大陆紧紧的连在了一起,唐国所有的子民都生活在这座“唐岛”上。
唐宇坐船的临时灵堂中,浑身上下一身白的燕耒跪在地上,在他的身边,是腰间束有一条白绫的唐宇,身后,是腰间和头上都系着白绫的唐国王室成员。
虽然,唐宇和这些唐国王室成员与燕洵赵蕾并没有直系亲属关系,但为了表达对燕国大王燕洵燕国王妃赵蕾的尊敬,不仅是他们,三艘唐国大船上的所有人都是身系白绫,而唐国的王室成员更是与燕耒一起为燕洵赵蕾守起灵来。
突然,一个腰间束着一条白绫的唐人军士闯进了床上的临时灵堂中,燕耒身边的唐宇禀报道:“宇公子,我们的岛上有状况!”
唐宇一愣,皱眉问道:“有状况?有什么状况!咱们出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那唐人军士面露为难之色,说道:“宇公子,真是有状况!您去看看吧!”
唐宇站了起来,随着那军士向灵堂外走去。
唐宇出来的时候,他的这条坐船上,已经有无数的军士扒着船舷望向了唐岛方向。
还没有到船舷处时,唐宇就发现,唐岛上,位于唐王宫的位置,已经被一片火海给包围。
心中大骇的唐宇急忙跑到了船舷处,吃惊的望着那一大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