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慧觉忙支撑身体,将铁钵收了回来。
只见狄敌畏倒在血泊之中,面目黑紫,已毫无生气。
慧觉惊吓不小,今日乃是天罗门重大日子,倘若狄敌畏因他们失了性命,如何向天罗门交代?
那边早有天罗门道士们将狄敌畏围了起来,大骂伏魔寺众人:“天罗门对你们以礼相待,特地还为你等单独准备了庭院居住,你们却为了区区一个兽人,将我们家公子打得生死不知,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元和忙苦苦支起身,摇摇头,道:“阿弥陀佛!昨日狄公子无意将刘小虎打下山崖,今日便被误伤,因果报应,真是半点不爽!众位首长息怒,当务之急是要将你们家公子救还过来,而不是再起争执。”一句话点醒了天罗门众人,忙去向上面禀报消息去了。
元和心里却更担心狄敌畏的伤势,性命攸关,关系两家和睦,早忘了自己也是重伤,向狄敌畏走了过去,探了探鼻息,道:“总算还有一口气,只是似有还无……”他忙让天罗门的道士取了水来,将净德大师临行时给他的两粒“大力还魂丹”用水送服了下去。
元和叹一声,“幸好住持师尊有先见之明,将我伏魔寺的神丹‘大力还魂丹’给了两粒,与狄公子服了,暂且栓住了他的性命。只是我看他这伤势,似乎不止内伤严重,好像还中了巨毒……”他冷不丁朝刘小虎看了过去。
刘小虎忙避开他的眼神,心中惶恐,他没有料到果会变得这么一发不可收拾,他原来只想阻止狄敌畏挥刀,却没有想到他会被慧觉等人的法宝重伤。不过倘若让他重新作一次选择,他可能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重复一次刚刚的举动。因为情势紧急,根本就没有让他考虑的余地,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慧觉面目苍白,不知是因为重伤缘故,还是被目前情形所吓,忽然拉过刘小虎低声道:“小虎,我这次带你上天罗门非但没让你安心观看禅让大典,反而还让你四处受到牵连。此次我们将狄敌畏打成重伤,无论如何,伏魔寺难辞其咎;你现今还不是伏魔寺的正式一员,并不该受此委屈,我见你动作敏捷灵活,现在一个人悄悄地走了吧!我们它日再续师徒之缘罢了!”
刘小虎却怎么忍心独自离开?心中又记挂玉面秀才安危,一时竟不知进退。正当其犹豫不定时,只见那边又走进来二十来个天罗门的道士,为首的正是在天罗门客厅接待过伏魔寺众僧的天罗四老之一俞秋平与他的儿子俞越。
俞秋平身畔有一中年道士紧随,低声向汇报道:“此事我还未向狄长老禀报,我只怕他平日最爱惜狄公子……”
俞秋平道:“你做得很好,狄敌畏向来行事鲁莽,而他父亲狄英又最是护短,倘若让他知道了,无事变小事,小事也要变大事,今日乃天罗门禅让大典绝不能有一些差池。传我命令下去,禅让大典之前,不得将狄公子被打伤一事告知其父。”
那中年道士忙应了一声:“遵命。”
元和等人忙上前与俞秋平见过,俞秋平的脸上满是严肃,早没有了当初的和蔼,他忙俯身查看狄敌畏伤势,脸上颜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伏魔寺真是人才辈出呀,别看你们辈分不高,下起手来可真是了不得!”
伏魔寺僧人知是挖苦之言,却也不敢回嘴。
俞秋平为狄敌畏号了脉,顿时眉头紧锁。
俞越忙问道:“父亲,狄兄伤势若何?我看他一脸黑紫,莫不是中了毒?”
俞秋平一脸难色,道:“他内伤极重,本来以他的身体素质,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他手腕上的毒,却趁机流经伤处,形势极不乐观;万幸的是,他体内之毒已经被抑制了。”他忽向伏魔寺众人看去一眼,“莫不是伏魔寺的‘大力还魂丹’?”
元和忙点头称是。
俞秋平道:“伏魔寺神丹果然名不虚传。服此丹,狄敌畏三日内无生命之险,但过了三日,若无好转,却就难说了。”又向旁边小厮吩咐道:“将狄公子抬到我府上,好生照看。此事不得声张!”小厮忙应声去了。
俞秋平起身,仔细打量刘小虎。刘小虎忙低头避开他的眼神。
俞秋平:“我当初见你,便觉你有几分与众不同,只是碍于伏魔寺面子,并不敢挑破;今见你行事狠毒,更加印证了我心中想法!想不到伏魔寺一心只为降妖除魔,自身却藏污纳垢,冒出一个兽人来!”
此言一出,天罗门众道士俱都拔出了宝剑。
那中年道士忙道:“狄公子正是被那个刘小虎趴在身上咬了一口!这世上只有动物才会用嘴咬人,他方才举止像极了爬虫,原来正是一个兽人!”
俞秋平目光如炬,向刘小虎步步逼近,“你还有什么说的么?”众道士紧随其后。
刘小虎不得不向后退步,兽人乃是天罗门与伏魔寺的共同敌人,他既然被认定为兽人,伏魔寺众僧如何还会将他善待?此时,他已成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