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墨朗高高的脚即将踩碎沈赫的脑袋,
“小狼,别冲动。”
黎星刻却伸手一把将墨朗从沈赫身上拉了下来,墨朗却因为脚下脱力有点不高兴地朝黎星刻问道:“哥,你这是干嘛,这种人就是死有余辜。”
黎星刻并没有回小狼的话,转身捡起了刚才那些枪手的手枪之后,对着沈赫啪、啪、啪连开三枪。
“啊……”
三枚子弹分别击中了沈赫的右侧手腕关节、肘关节、肩胛骨。
“你辱我虔门道统、传承,我泼你茶水;你想杀我,我没死,仅仅只断你一臂也算是对上个月的事给你师兄张孝金和洪老前辈一个交待了。”
按照黎星刻早两年的性格,估计也会和小狼一样,杀了便杀了;可自从黎星刻接过虔门大旗之后,心态却不一样了。
虔门自民国之后人才就开始凋零,自己作为门主本就应该将这些仅有的势力拧做一团,而不是由着自己的性子让虔门再蒙受大劫。
李黔看到这一幕后,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脏终于安然归位,他正想拱手对着黎星刻说一声“门主伸明大义”。
黎星刻却是将枪扔在了沈赫的身上:“沈二公子,你也别得意;刚才我只说了今天不杀你的原由,但没说我会放过你……”
说道这儿,黎星刻伸出右手,拇指与小指头紧扣、中间三根手指立着摆出了另外一种“大山手”的姿势:“三年!三年之内我必取你性命!”
噗,李黔听完,顿时又差点气背过去了。
最后,黎星刻招呼崔烟烟、墨朗和孙辰月三人准备离开。
“黎门主,请等一下!”
“你这老小子还有什么屁话,能不能一并放完,你是肠胃不好吗?断断续续的……”
墨朗暴脾气上来之后,差点冲上去揍李黔一拳。
一直没有说话的孙辰月此时却倒是附身过来,在黎星刻耳边说道:“这李黔在东海也算是还有些本事,很多罪犯和贪官都是从他手下走渠道出境,我之前在选择脱将的名单中有记录过他。”
黎星刻点了点头,却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黎门主,我身边也有几个跑江湖的兄弟习一些千门技艺,我们组了一个雁尾子;本来今天沈二公子约我过来就是想与黎门主斗一斗法,可这么一闹之后我差点忘了这一茬。”
李黔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慎重地摆出了一幅“赐教”的手势。
雁尾子就是千门中小团体的意思。
崔烟烟一听,顿时撅起小嘴有点儿不高兴了:“嘿,你这人有点搞笑咧,我们堂堂上八将凭什么要跟你们斗法?!”
黎星刻确实示意李黔接着说下去,现在连堂堂盗门沈赫沈二公子都已经在自己手下斗败,他李黔肯定不会是头脑发热乱说的。
“崔小姐,虽然这是我一家之言,却能代表现在虔门所有零散弟子的心声……”李黔接着说道:“众所周知,虔门真正拿得出手的就是您们正、反、提、脱、谣、火、风、除,上八将,而我们这些亦是传承虔门技艺的弟子终其一生也只能是混个撞、流、天、风、种、马、掩、昆,末流下八将的头衔。”
“凭什么?!难道就因为大家挂的牌子不一样吗?凭什么咱们虔门从一开始就要将弟子分为上流与末流?!”
“所以,我要代表零散弟子与你们斗法,斗咱们虔门的看家本领,千术!!!”
“看看到底是你们正统的传承厉害,还是我们旁支独树一帜!”
在墨朗两只铜铃般大眼的威压下,李黔能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心声确实不太容易。
黎星刻、崔烟烟、孙辰月甚至连墨朗都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所以四人都不禁在心中反思,虽然大家所学不一样、虽然四人学的都是千门正统的本领。
但虔门流传至今,人家旁支的零散弟子不也是靠着技艺混得好好的嘛,不像盗门弟子那样,业务不好的弟子还靠着盗门的“保底工资”养着。
所以,人家这些虔门旁支弟子为啥要听从正统的指挥?!
“星刻哥哥,他说的也有点道理哦。”崔烟烟看着黎星刻示意般的点头了之后,这才对着李黔说道:“那行吧,那你想怎么斗?我们接下了。”
“黎门主,你也知道,虔门之技在于实而不在于形,实之道又在于谋生,当今社会,谋生便需要钱财……”说道这个话题后,李黔仿佛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似的:“我们双方就约定一个星期的时间,不能借助他人、能动用的本钱不能超过2万,期间双方可以相互干扰、但不能扯鹰,以两千万为准,谁先赚到两千万谁就算赢,如何?!
不能扯鹰就是不能惊动警察的意思。
“好的,我明白了,同门斗技、祖师爷观战,要是放以前本就是一桩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