洌:
“兄弟受委屈了,我代表戴老板和你碰杯!祝你幸福安康!阖家幸福……”
如遭重击,陸安晖猛然警醒,举起手中酒杯:“国难当头,卑职不敢……”
“兄弟多虑了,”曹五爷“嘿嘿”一笑,露出意想不到的温和笑容,“这个是戴老板的原话,和其他人没什么关系,咱们自家弟兄,气味相投,无需对闲杂人等挂怀。沈范一事已经了结,咱们自有后话,无需再翻旧账。”
陸安晖几乎无法掩饰自己狐疑的眼神,看着曹五爷古井不波的脸孔,微笑道:“此话怎样?”
曹五爷摇头,晦涩的笑意如雾中乾坤:“将在外,军令如山岳。这个山岳是委员长和戴老板,山岳所指,就是你我。”
陸安晖瞠目。他深知委员长和戴老板的驭人手段,华而不实的角色绝不重用,眼前这位深不见底的曹五爷尽管不是知根知底,但应该不是信口开河之辈。
但貌似他刚才所言,对伯陵先生并不怎么当回事,反而对自己格外看重。在门阀派系林立的党国权利场上,这种素昧平生的联谊可是鲜有耳闻。
“兄弟不必犹疑,好吧,那就跟兄弟透两个底,我找了个苏联水兵,让他搞出点动静吸引日本人的注意,一则扰乱参谋总部的视线和思路,二则也为兄弟减缓下压力,好集中精神重新开展工作,例如找莫中原或者重建东京情报站。”
陸安晖看着曹五爷,静待下文。
“碰杯吧,兄弟!”曹五爷眼中热忱呼之欲出。
陸安晖眼神亮了一下,旋即又黯淡下来,瞥了一眼窗外,皮子驹正在和那个英俊的青年热情攀谈,后者似乎对他不冷不热的样子。
那个人叫曾湃,我们以后多注意这个人,他或许和前阵子松本、沈范被劫持凌虐的案子有关。
曹五爷嘴里含着一块寿喜烧,饶有兴味的微笑着再次举起杯:
“陆兄,你我兄弟以后精诚团结,同袍一心,怎样?”
窗外。
银座四丁目大街上。
曾湃对皮子驹信誓旦旦:“这个哥哥你就不用担心了,以后环肥燕瘦,莺歌燕舞,兄弟我全给你造全活了。啥时候你觉得累了,我带你去泡雪地温泉,男女混浴的哟!这可是委员长和戴老板都无福消受的情趣生活哟,是兄弟我金枪不倒,还是哥哥你宝刀未老,请看今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