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在蛮军杀到城下时,一个因为惦记着城外百姓安危,急怒攻心、喷血卧床;另一个为了保护城中市民,带领边军将士浴血奋战二十多天不下战场。
百姓们为有这样的好城主和好将军而感动不已,全力拥护两位大人,积极参与军训备战,很多青壮火线加入城防军,而城防军中的老兵及时补上边军的空缺,这样才将敦煌城守得滴水不漏。
敦煌府的长史和司马都在一旁苦劝,希望大人能爱惜身体,祭奠仪式可以交于范将军代劳。
李成良的夫人也在一旁泪流满面地苦劝,说他三天前还在咳血,今天就要出去主持祭祀,着了风寒可就是大事了。
李成良大怒,一脚把夫人踹翻在地说:“你一个妇道人家,你懂得什么?我是一府之主,又是皇族宗室,元旦祭奠这么大的事情我不出席,城内百姓就会猜测,猜测就会慌乱,慌乱就会生变,生变就可能保不住城池了,你知道吗?
所以我今天必须出去,就是死,我也要死在祖庙里!你再敢多嘴,我就休了你!”
李夫人与李城主相守二十多年,从来没见过夫君发这么大火,李夫人再也不敢多说一句,从后院出来了几个丫鬟、仆妇急忙把夫人扶起,送回里屋去了。
刚才是城主的家事,府长史和府司马不便插嘴劝解,待夫人走了,他们仍然坚持苦劝李成良。
李成良余怒未消,一阵剧烈地咳嗽后,面色变得一片潮红,好半天才压下去喘息,艰难地说:“你二人不必多言,我年龄大了,心境却不成熟,只会意气用事,这一病就是月余,把敦煌城的重担都压在云超一个人身上。
前日云超来看我,人瘦得厉害,脸上、手脚生满了冻疮,整个人疲惫到极限,身体完全是靠一股虚火顶着呢,再这样下去,他也得病倒。
我这些天躺在床上,想了很多,那天我做的确实不对,让云超难做了。我比他大六岁,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决断力和血勇气,如果当日我坚持出兵救人,此时怕敦煌城已经被攻破了。
我既然错了一次,就不能继续犯错了,我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最清楚,支撑这次祭祀不成问题,我想要帮云超分担一部分压力。
再躺在床上不起,我就不是养病了,而是在逃避朝廷交给我的责任,你二人不用多言,去看看录事参军各项祭祀工作都准备好了吗?告诉外面等候的士绅乡老,我马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