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公子本来独自一人站在那,颇有些洋洋得意舍我其谁的感觉,看见林臻过来,脸上露出些惊讶的神色,问道:“这位小弟,哪里来的?”
林臻瞟了他一眼,见富家公子看上去与自己年龄相仿,只是身材略微有些肥胖,脸上几颗油痘甚是明显,露出一副笑嘻嘻地油滑表情,并无好感,随口回道:“别张口闭口什么小兄弟,你年纪也未见得就比我大!”
“嘿,口气还挺冲!果然是有些来头啊!”
林臻嘴上向来不肯吃亏,反驳道:“不敢不敢,哪里比得上你前呼后拥,众星捧月!”
华服少年不以为意,嘿嘿一笑:“我没想着跟你干嘴仗,不如认识一下,我叫朱镶,朱砂的朱,镶金戴玉的镶,今年正好十二,正月生人!”
林臻想了下,看得出这个朱镶也并无恶意,便回道:“听好了,林臻,双木林,至秦臻,十二,六月生!”。
“林臻,嗯……六月……还是没我大吧……”朱镶向四周扫了一眼,摆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压低声音道:“你可知道为什么只有咱俩能站在最右边吗?”
林臻对这倒是极感兴趣,但又不肯承认自己不知道,便说:“我也猜了个大概,你倒是说来听听,看看跟我想的一样不一样!”
“呵呵……还是我告诉你吧”朱镶凑道他耳边,小声道:“这表明咱俩已经被录为正式弟子了!”
“被录了?”林臻心下一动,颇有些兴奋,“你不是在信口胡说吧,说话可得有凭有据!”
“看来你真不懂,我来给你好好说叨说叨!”朱镶略显得意,用手指着旁边的人群,娓娓道来:“你看,最左边站着的人都是天资一般的,多半是要被淘汰,中间的,那是天资不错,有望被录的,至于咱俩么,已经是板上钉钉,被收入门下了。”
林臻依言看去,左边大约已经有三四十人,中间站了有十几人,而现在招录刚进行了不到一半,如果真如胖道士所言,这里只招录十名弟子的话,怕还是要淘汰不少。只不过他对朱镶的话仍有些将信将疑,又问道:“那我凭什么信你说的话?”
朱镶再次凑到林臻耳边:“嘿嘿,实话告诉你也无妨,那胖子看着好似一脸正气,实际上就是装装样子,骨子里实则是个财迷儿。”
“财迷?不能啊,我亲眼看见别人送他钱财都不要!”林臻感觉他说的不大靠谱。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朱镶更为得意,“我爹提前托人打听过了,对于他们道家修真的人而言,钱财金银本就身外之物,偏偏喜欢灵玉,尤其是产自昆仑山的上品灵玉。
我爹可是花了大价钱,托人弄到二十块上品灵玉,刚刚在门口告诉胖子,才帮我讨得了这名额。”
“灵玉?是什么东西?他们要那么多灵玉干嘛?”
朱镶挠挠头:“这个……灵玉嘛……就是有些有灵气的山上产的一种宝贝石头,具体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了,总之这些修行之人就是喜欢这些玩意儿。”
“哦……这样子……”林臻若有所思。
朱镶却话锋一转,问林臻:“我知道的都和你说了,现在轮到你了,也跟我说说,通过什么门道进来的啊。”
林臻年纪虽小,却也是机敏过人,心想易诚帮自己入门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万不能轻易透露给他人,便道:“我一个寻常人家的孩子,哪有什么路子可言。”
朱镶年纪虽不大,但看上去少年老成,对人情世故这类事情似乎懂得不少,他看出来林臻分明是有意隐瞒,便再次凑到他跟前道:“你放心,告诉我我也不会给你说出去,有什么门路跟我分享分享,日后入了门咱们还能相互照应。”
“这……”他一再追问,林臻无奈,只好大言不惭:“这个……我猜想或许是这道长看我长得颇有仙缘,根骨也非同一般,是个修道的好苗子,所以将我招录也说不定啊!”林臻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脸红。
“去你的罢,我看你张嘴吹牛信口开河倒是非同一般,爱说不说,真没劲!”朱镶看他执意不肯告诉,也就不再刨根问底。
自打朱镶跟自己透露了内情之后,林臻暗暗观察,果然看出了一些端倪。
胖道士虽说看什么仙缘和资质,可挑来挑去,最后被选中的大都是衣着光鲜,想必家境也是不错。
林臻略微有些失望,他本以为这名满天下的仙教之中都是些得道高人,谁曾想一开始遇到的就是这种贪财好利的小人。
整个招录过程持续了一下午,终于挑够了十人,留下来的自然是欢天喜地,可一想到路途遥远,与父母相见不易,不少孩子又开始哭了起来,家长也是暗暗垂泪,看上去很是不舍。
待这些孩子与家人一一道别后,胖道士将他们聚在一起,自我介绍道:“贫道法号虚空,现为玉虚承清司执事,身为得道之人,贫道无视诸多金银财宝之利诱,亲手把你们挑选出来。尔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