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场上的武官兵卒和观众看到知府大人给那来到官员跪下都吓蒙了。哎呀,这是多大的官呀?当他们看到把知府大人的顶戴花翎摘下押走更是吓得半死,莫非这是皇上?整个法场静的一点声都没有,人们只是伸着脖子看着。
水大人这时回头看去,只见被绑在桩子上问斩的人方脸大眼,很是年轻,虽然脸上被打得有伤痕但他还是能认得出来,真是他的恩人!于是他喊道:来人!
郡府训导王大人急忙上前跪下:巡按大人,本官是郡府训导王成义,大人还有何吩咐?
水大人看这王成义一眼还挺淳厚就道:快给罪犯松绑,押回府衙,好生伺候,本官要重审!
下官遵命!王训导急忙爬起来指使武官和兵卒给亓世文松绑,并把亓世文又押回府衙去了。
这亓世文命是真够大的,刀都挨到脖子上了又捡回一条命。亓世文看那巡按大人也有些面熟,但他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他想想也真是荒唐可笑,他就是根据磨香寺住持的一句话才胡编出个水官员,没想到还真有其人!难道那住持的偈语是真的?……
再说黑白李俊打马前行,两人总觉得两匹马没有昨天夜里快,原来两人只顾了救人忘了马也是靠体力的,再那么快不是要马命吗?两人赶到郡府早就到了午时,郡府门前冷冷清清,只有一个守门官差。黑白急忙下马走近那官差问道:这位官爷,八府巡按水大人可到府上?
那官差没好气地道:什么水大人干大人的?都去法场了,走远点!
法场?杀人!黑白惊道,他们去法场干什么?杀什么人?
杀什么人对你何干?就是那臭教书匠!快走远点!那官差更没好气地道。
黑白一听吓得险些坐到地上……这就问斩了,怎么这么快?他又慌忙冲李俊喊道:快,快回武馆叫人,去法场救人!可他们带人到法场已经没人了,他们什么也没看到……
周太守一早来到太守府,他今天要与巡按水大人去察看水患。这时一个官差慌忙走上来禀报:太守大人,巡按大人连夜去了郡府,还留下一张字条。官差说完把字条呈上去。
什么?连夜去了郡府?周太守听了一脸紧张和不信,说好了今日去察看水患怎么就突然去了郡府?他接过那张字条,只见上面写道:周太守,本官急去郡府救人,不能面辞,匆匆!
周太守看过觉得这真是怪了,隶州与郡府相隔四百多里路,巡按大人怎么会知道郡府有人可救?难道这巡按大人能掐会算不成?救人?如果巡按大人去救的是那教书匠亓世文可就坏了,那柴知府就将有难,弄不好本太守也要受牵连……这巡按水大人有皇上的尚方宝剑,能行使先斩后奏之权!不行,本太守也去郡府,他想到这儿喊道:来人!
那官差又回来道:太守大人,何事吩咐?
快去备车,本官也去郡府,快去!周太守越想越急。
遵命!那官差急忙跑出去,心想这是怎么了都去郡府?
巡按水大人没有休息就坐在府堂上看亓世文的案宗,当他看到亓世文的呈文:小小戒尺手中拿,圣人授学传下它。大器有成警学业,状元及第难忘它。这几句话让他既惊又喜,这话说得真好,有情有理有伦有德。
虽然他这回考中的不是头名状元是一甲探花,可他总想着教书先生对他的好,特别是他贪玩不学先生打手心的时刻更是难忘,这几句话真是说到他心里去了。他又往下看去,下面是柴知府断案亓世文死刑的案宗,还按了鲜红的手印。于是他喊道:来人!
训导王大人急忙过来道:巡按大人,何事吩咐?
王大人,本官问你,这案卷上的手印是那教书先生亓世文自己按上去的吗?
巡按大人,不……不是,是那教书匠被用刑打昏后强按上去的。
胡闹!还真是草菅人命!王大人,你带人去把那教书先生亓世文给本官押来,本官要亲自问问!
是,下官遵命!王大人说完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两个狱卒扶着亓世文走进府堂,王大人上前道:巡按大人,人犯押到,请大人审问。
好,都下去吧。王大人和两个狱卒听了都急忙退了出去。
府堂内就剩下两个人,巡按大人上前扶住亓世文,看着他浑身的伤道:本官迟到几日,让恩人受苦了!原来恩人是有才之人,那呈文可是恩人亲手所写?
亓世文听这大人一口一个恩人,看大人白脸年轻也似曾相识,可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就道:大人,俺不知有恩于您,何故叫恩人?那呈文是俺所写,让大人见笑了!
恩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就在几个月前恩人送给本官二两银,就这二两银子本官赶考才到了都城,考中了一甲探花,这才有今日的本官!难道这大恩大德还不是恩人吗?就本官来看,恩人的文才高于本官,日后前途无量!
啊!亓世文想起来了,原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