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死。
偌大的卧室里,水晶器皿的碎屑铺了一地,满月的清辉恰好从窗边漏进来,像极了踩在夜色下的沙滩上,两人脚边仿佛到处都是银白色的光点在闪耀,又隐约泛着虚幻的五彩斑斓。
明明那样美,却又是那样的狼藉不堪。
她似乎被吓坏了,屋子里瞬间寂静下来,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粗重的喘气声。她呆呆地望向那双幽黯的深不见底的眼睛,双手撑住身后的电脑桌,微微颤抖。
可是最终她还是说:“……我要去b市工作。”因为梗着一口气,所以声音明显不稳。
颈处的修长手指再度微微一紧,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颈后的肌肤隐隐生寒,却不再说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忽然觉得悲伤,又仿佛顿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