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等他,长风心中感动,带着阿英前往长安。长风发觉阿英白面上不再提报仇的事,其实心中一直耿耿于怀。长风同时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面对着梦秋的时候,自己很老实,规规矩矩不敢有半分不敬,可阿英就不同。长风一见到阿英,就想抱她,甚至亲她。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好色?到了长安城后,长风才想起自己身上已经没有钱,前几次出门都是梦秋在打点,这一回惨了,梦秋不在,一切只能靠自己。长风想了想,先把阿英安置在城外的一间小庙里,然后自己又回到城里,在城北随便寻了个大宅,从后院越墙而入。里面看不到人,听不到声,好像根本无人居住。长风不管那些,进主屋搜查,结果让他喜出望外,床尾有一口大箱子,竟然没有上锁,箱子里不仅有金银,而且还有珠宝,满满的一大箱财宝。一开始,长风只想拿几个银子,可后来又觉得不够,想想还是全部拿走,心想:“这些财宝多半来路不正,定是不义之财,正好是给我准备的。”于是走上前试了试箱子的重量,自言自语道:“嗯,不重,应该不会影响轻功的施展。”刚要走,忽然又想:“这屋子的主人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院子里前前后后不见人,好像也没有仆人,我何必费力扛这箱子,不如在此暂住,日后再做打算。”长风仔细检查房间,发现灰尘很少,似乎有打扫的迹象,不像长时间无人的样子。柳长风不愿多想,把阿英叫来,说道:“我们现住这里吧,客栈不方便。”阿英道:“有什么不方便的?以前我跟随师父行走江湖,都是住客栈的。”柳长风道:“可是……”阿英道:“怎么了?”柳长风道:“我离开华山是忘了带盘缠。”阿英道:“盘缠我有,走吧,我们去客栈。”两人纲要走,忽然从屋脊后跃出两个人来,拦住了去路。柳长风一看,却是太子身边的那两位护卫阿金和阿玉。只见阿金向两人施礼道:“在下张金,她是我师妹李玉,我二人是太子的随身护卫,今奉太子之命,请二位前往东宫相会。两位不必多虑,太子绝无恶意。两位身怀绝学,太子十分钦佩,别后始终念念不忘,如今二位来到长安,太子便想尽一尽地主之谊,这所宅院权当见面礼,请二位笑纳。”柳长风道:“多谢太子美意,只是这礼物过于贵重,我们不敢收下,至于见面,我们乃一介布衣,不敢到皇宫打扰,还请回禀太子,望太子多多体谅。”说完拉着阿英走了。张金与李玉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离开大宅后,阿英道:“看来这长安乃是是非之地,我们还是走吧。”柳长风道:“你说的对,不过,我们去哪里呢?”阿英道:“我有一个好友住在洛阳城里,好久没见她了,好想去看看她。”柳长风道:“那我们就去洛阳吧。”阿英喜道:“你真的肯陪我去吗?”柳长风笑吟吟地说道:“我真的肯陪你去,不管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你去的。”
两人刚走过一条长街,忽见一辆华美的马车停在了面前,太子掀开帘子走了下来,笑道:“如果二位不嫌弃,就让我送你们想去洛阳吧。”柳长风见他亲自前来相见,也不好再拒绝,说道:“承蒙太子看得起,我们万分荣幸,不敢劳烦太子相送,太子有何吩咐,不妨直言。”太子笑道:“柳公子不必客气,既然公子不愿到皇宫,那就去豪宅相叙一番吧。”说完恭请二人上了马车,前往方才柳长风发现的那大宅。
张金和李玉早在厅中沏茶等候,三人坐下品茶休息,吃了些点心。太子忽然起身,向柳长风致歉。柳长风奇怪道:“太子这是为何?”太子道:“公子以后叫我天生即可,这样亲切。日前我对宁王府的两位姑娘轻薄无礼,得罪了公子,还请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柳长风看他诚心诚意,不像做戏,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心想:“太子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坏。”只听太子又道:“后来我才知道那两位姑娘都是公子的红颜知己,心中愧疚不已。其实我并无恶意,只是一时情不自禁,请公子千万不要怪我。”柳长风道:“她们都是我的朋友,我见太子欺负她们,自然要救她们了,倒也不是想与太子为敌。”太子天生道:“我也不瞒公子,我对付宁王是有原因的。宁王自小得到父皇的宠爱,而今又得到丞相的支持,因此,他一直企图将我取而代之,最近我得到消息,他与丞相的联系日趋紧密,据得到的消息称,对方即将对我下手,我不能坐以待毙,只好抢先动手,亲自去金陵来对付他。”柳长风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与宁王也没有什么深交,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太子已经将他击败,又何须折辱于他。”天生道:“公子说的有理,下次见到他,我一刀取了他的性命,也就是了。不是我无情,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绝不能留余地,否则将来吃亏的是自己,想必公子也能够理解,你们武林争霸,道理也是一样的。”柳长风道:“不错。”天生道:“公子日后有和需要,尽管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柳长风道:“多谢太子,我是武林中人,不习惯朝廷的生活,不能跟随太子,但只要太子有事,我必定前来相助。”
随后,太子有事回宫,命张金李玉二人陪伴柳长风。二人向柳长风问起师父的下落。柳长风道:“令师就是前日与我交手的那位前辈吧,不知他老人家怎么称呼?”李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