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了三倍,再加上他力气极大,这一刀的压力可想而知。柳长风也是一时大意,想不到对方竟然不是个普通角色,待看清招式,为时已晚,不及招架,只好冒险,身形向又一转,移形换影,以图自保。他身法如电,自然避过,可是头发已多日未曾修剪,实在太长,扬起的发角被刀锋扫中,断了几根。柳长风一怒拔剑,说道:“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辈。”大汉道:“我叫苏成,想杀我你下辈子吧。”话音刚落,只见柳长风横剑一削。苏成人头落地。
众人大惊,纷纷逃离,只有那少年琴师仍在拉琴,琴声如泣如诉,闻者伤心,正是名曲《窦娥冤》。柳长风走上戏台,说道:“这位兄弟,你是否有难言之事?”那少年抬起头来,只见他生得面如冠玉,眉清目秀,年约十五。更奇的是眉宇之间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少年起身施礼道:“小生的恩师遭逢大难,幸亏遇到贵人相助,起死回生,只是眼下盘缠用尽,无法返回故乡,只好与师妹在此搭台卖戏,每想到自己一事无成,忍不住惭愧自责,因此尽想起些哀伤的曲调,望公子见谅。”他的声音蕴含无限的悲苦,令听者流泪,尤其是他一身破烂的蓝色布衣更加让人同情。柳长风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兄弟不必难过,可惜在下也是身无分文,爱莫能助。”说完转身出门。
谁知刚出门口,眼前人影一花,一个白衣少女拦住了去路。这少女貌美如花,正是方才戏台上的花旦。柳长风道:“姑娘为何拦住在下?”白衣少女轻笑道:“我是阿浅,柳大哥你不记得我了?”柳长风凝视她修长的脸蛋,努力回忆,半晌才道:“你是林浅?就是远叔的侄女林浅,你不是在金陵城,怎会到此?”林浅呵呵一笑,道:“我和师兄秦勉到苏州来玩,不料遇上魔教的妖人,硬是要拉我们入教,不得已只好混迹戏班。”
柳长风道:“魔教的人在哪里?”林浅道:“刚才还在戏园里,可能趁乱跑了。”柳长风道:“既然此地不宜久留,何不返回金陵?”林浅道:“可是我们的钱都用完了。”柳长风道:“对不起,我也没钱,帮不上你们的忙。你姐姐有没有来?”林浅摇头道:“姐姐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她了,说起来真是气人,那个梅轩实在混蛋,本来他说好会照顾我姐姐的,谁知一个月不到,就不见了人影,听说他被一个魔教妖女迷惑,去了西方。”柳长风道:“我早知那小子靠不住,只是当时我不知道瞎忙什么,没有好好陪伴你姐姐,我很内疚,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原谅我,想想以前我落难的时候她一直照顾我,后来吵了几次,我就忘记了她的好处,这些年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东奔西走的,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真的想过些平静的日子,很想你姐姐陪着我,你能不能带我去见她,我知道她一直很疼你这个妹妹,一定不会不见你的。”林浅没有说话,眼睛一眨也不眨,盯在柳长风刻满风霜的脸上,似乎在分辨他是否说谎。柳长风也凝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依旧清纯,和当年一样的可爱,柳长风记得一开始自己是喜欢林浅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忽然间就被她姐姐林花的成熟和魅力所迷惑,不再理会林浅。林浅是个简单的女孩子,也没有什么心机,只是默默地跟随姐姐林花在江湖行走,可是南海汪夫人不知道为了什么,总是找她的麻烦,当初柳长风就是奉汪夫人之命刺杀她而结识了她们姐妹。
后来在南海再度相逢,柳长风移情别恋,爱上了林花,从此不再喜欢林浅。这一切都早已成为过去,在柳长风的记忆中,林浅和林花的印象不及秦思雨和秦溅青二人。林浅喜欢什么东西,柳长风不知道。林浅听柳长风问起林花,沉吟片刻,低声道:“实不相瞒,姐姐已经落入魔教手中,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其实我这次到苏州就是为了救她。”柳长风道:“如此说来,你姐姐在苏州城里?”林浅道:“我正打算去找一位前辈帮忙,柳大哥肯不肯跟我一起去?”她的眼神充满期待。柳长风想也不想,便回答道:“实在抱歉,我有事在身,恐怕无法与你同行。后会有期。”抬脚便走。林浅忽然伸手拉住柳长风,哀求道:“柳大哥,算我求你好不好,你跟我一起去救姐姐,等救出了姐姐之后,我一定会劝她跟你和好,而且,如果大哥不嫌弃的话,我愿意一辈子伴随大哥左右,不离不弃。”柳长风断然摇头,甩开了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奇怪的是,柳长风本来想去南海,可是见到林浅之后,忽然改变了主意,折转西行,返回华山。
经过漫长的跋山涉水,风餐露宿,也不记得过了多少时日,柳长风才得以回到华山。柳长风的二师兄孙淮英在山门前按剑而立,见到柳长风,也不说话,只是横剑挡住了去路。柳长风道:“二师兄这是何意?”孙淮英道:“师父知道你在外面闯下大祸,定然逃回华山,命我在此等候,不许你踏上华山半步!”柳长风道:“师父要将我逐出华山?”孙淮英点了点头。
柳长风怒道:“不知小弟所犯何罪?”孙淮英忽然收剑叹道:“柳师弟,你也不想想,那麦有才是什么背景,我知道你早就想杀他,不过没料到你会真的这么做,你可知道,如此一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