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早年游历到此,也曾在山中小住,只记得当时山中似乎住着一名绝
色佳人,只可惜她是修道之人,柳长风不敢靠近。柳长风记着路径,往山中一处道观行去,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个三岔口,他竟然忘记了该
往哪边,只好在路口休息,希望可以找到行人问路。半晌,背后响起脚步声,柳长风回头一看,是一名黄衣道长,忙上前施礼说道:“请问道
长,玄妙观怎么走,我以前来过,时间太久忘记了。”那道士年纪和柳长风差不多,二十多岁,看了柳长风一眼,竟然不言不语,自行向前。
柳长风也不生气,跟着他慢慢地走。谁知走了半天,还是不见屋檐庙宇的影子,柳长风上前拦住去路,说道:“道长这是要去哪里,莫非也是
忘记了路径?”那道士道:“我没叫你跟着,是你自己愚蠢。”柳长风道:“好,那我现在再求道长一次,求你带我前去玄妙观投宿找人,我
有急事,要快,若是耽误了,那只好得罪了。”那道士忽然笑道:“你是赶着去会情人吧,何必这样着急,如果耽搁你的好事,那又如何?”
柳长风道:“我赶着去救人,要是迟了恐怕你担戴不起。”道士道:“方圆百里我都熟悉,好像没有什么人遇险,倒是观中确实有一名美丽的
女子,她和一名老道在喝茶聊天,不知道多开心。”柳长风急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带我去?”道士笑道:“很简单,只要你立刻跪下来
求我,我可以考虑。”柳长风道:“你是不是疯了,我凭什么要跪你,我告诉你,自从多年前跪过师父之外,我从不向人下跪。”道士道:“
可是我听说你经常给人下跪,而且都是些美人,对不对,柳公子?”柳长风吃了一惊:“你认识我?”道士道:“柳公子乃武林情圣,谁人不
知?”柳长风道:“道长不要取笑,请问道长,在下是否有得罪之处,为何道长一再刁难。”
.道士道:“得罪说不上,只是我很好奇,公子为何会被称为武林情圣,据说昔日公子似乎只有一位红颜知己,而且你对她情深意重,痴心一片
。”柳长风不知对方指的是不是秦梦秋,还是秦溅青,反正只有这两人在脑中闪过,他想了想,说道:“道士教训的对,在下近年来确实荒唐
,此刻回想,连自己都深感自责,悔恨不已,至于红颜知己,之前有两个,一个叫秦梦秋,另一个叫秦溅青,不知道长说的是哪一位?”道士
道:“秦梦秋怎么能算是你的红颜知己,如果你再敢说她是你的红颜知己,我绝不饶你。”柳长风大奇:“道长,你是否认识我师姐青青?”
道士大笑道:“不告诉你,不过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你不用到观里去了,武廉和玉真早就走了,她们是故意引你来,戏弄
你,出一口恶气的,谁叫你之前对她们许下诺言,又一走了之。”柳长风道:“多谢道长,既如此,那我只好返回华山,后会有期,希望道长
有空到华山来玩。”道士道:“我不喜欢去华山,我喜欢清净。”柳长风忽然感觉道士的声音有点熟悉,可就是想去起来,仔细端详,其面容
依稀有几分像一个非常亲近的人,就问道:“道长,我感觉你有点像我的一个亲人,可就是想不起来,请问道长高姓大名?”道士道:“我叫
秦溅青。”柳长风道:“道长不要开玩笑,秦溅青是我师姐,我怎么会认不出她来。”道士道:“好了,没功夫陪你玩了。”只见他伸手往脸
上一抹,跟着轻轻一个转身,黄色道袍缓缓落地,变成了一件白色的轻衫,他的发髻解开,长发飘散,只见她眉目如画,嘴角含笑,却好像有
几分幽怨,虽然去出道家打扮,依旧难掩一股出尘之气。柳长风一看之下,当然就认出来了,她竟然真的就是多日不见的师姐秦溅青。柳长风
上前捉住了她的手臂,道:“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秦溅青摇头道:“我有点累了,回去再说。”
两人原路返回,不久便回到了华山,进入了秦溅青的居所莲花观。莲花观与清风楼相距不远,但中间是秦梦秋的秋雨楼。观中十分简单朴
素,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温馨,让柳长风有点心酸。因为他曾经在这里陪伴她读书练剑,这里就像他自己的家一样,可是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进
入此间。秦溅青进了书房,在书桌前坐下,闭目养神,似乎很疲倦。柳长风坐到了她的旁边,忍不住问道:“我很奇怪,为什么你去了长安那
么久,最近回来只后却见不到人,我一直找你,可最近几天连你的白马都见不到了,我很难受,可是我不敢到你家里来,我没有借口再来这里
,师父师母我也无法面对。”
秦溅青忽然睁开双眼,嗔道:“你是没有时间来吧,你每天都陪在你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