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都住的是华怜这样的乐伎,大多是住大通铺,一间里面住了好多人。
“呦,新来的?”房间里有两名女子在闲谈。
看见月娘领着人进来了,放下手中的瓜子。
“呦,这新人怎么还蒙着面纱啊,该不是丑的不能见人吧!”红袖伸手去揭华怜面纱,被华怜躲过了。
“月娘,这怎么回事啊,这新人蒙着面,怎么出去接待客人?”
月娘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一点都不想出手帮华怜。
“我也奇怪,班主这是灌了什么迷魂汤了,来了个不明不白的人也收。”
“就是就是,我可不敢晚上跟她睡一块,万一,偷了钱跑了怎么办!”
“是啊,月娘,这外面兵荒马乱的,什么人都有。”
最终,月娘还是将华怜领到了后院的柴房。
“新人现在这里住几天吧,也别怪我,这世道,谁都不容易。”
“谢谢。”华怜倒了谢,在干草上坐下。
窗外日光很盛,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一路从京都到了南诏国。
如果当初自己能和四哥一起逃出宫,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子,过着颠沛流离色生活?
琵琶是宇文楼临时买来的,论音色,做工,远远比不上自己在宫中用的那把。
明天进公主府,是不是,就可以见到四哥了。
华怜捂住脸,面容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