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手里的胡椒粉放下, 然后别走神，去把洋葱切了。”Oliver看着双目放空神游天外的Jack。

Jack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 眼前是一锅浓稠香甜的玉米浓汤，而他的手里则拿着一盒罪恶的胡椒粉，但好在倾斜角度还不足以让瓶中的深色粉末洒出来。

他把胡椒粉放回了原位, 摸摸鼻子，从Oliver的手里接过了刀绕到一旁去切菜。

Oliver没有主动开口去询问Jack的问题，他知道如果Jack想说的话，他自己会开口问。就像现在这样。

“Oliver，你能区分变种人和普通人对吗？”

“可以。你觉得你遇到新的变种人？”

“我也不确定。但你觉得November怎么样？”

Oliver抬起头来看向表情犹疑的Jack, “我和他接触的不多, 但我确定他不是变种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Oliver现在已经确认这一个November就是当年他从九头蛇基地里让Loki带出来的那个孩子。而他也确确实实，是Will和Hannibal的亲生儿子。至于这是怎么做到的，Oliver猜大概是九头蛇闲的没事做捣鼓出来的奇奇怪怪的科技。他当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但他也不能保证九头蛇没有对这个孩子做什么超能力试验或是当年技术留下来的后遗症。

“我和他昨天一起去西弗吉尼亚州查看了野牛比尔的新一个抛尸现场，又出现了一个受害者。”

“我听说了。”

“November说，他看到了一些幻觉，比如眼前的一个钟摆, 还有一些幻觉则像是, 嗯，课堂上讲的共情能力和以凶手身份思考的结合版？”

有可能是Will的遗传天赋, 就像是Will脑海中金色钟摆和Hannibal留给他的良好嗅觉一样, 但希望November没有从他另一位父亲那里继承除了嗅觉以外的某些癖好。

“听起来像是某种有助于破案的天赋技能。除此之外, 你觉得November是个怎样的人？”

Jack愣了一下，在脑海中搜索着词汇，“嗯，聪明，守时，友善，诚恳……”

Oliver无可奈何的目光让他不知所以的停了下来。

“Jack，我不需要你在厨房里背美国好公民必备的十条优秀品质，看着你的刀，不要切到手了。”

“Well，我只是觉得，说别的话描述词汇就会变得冗长而复杂。他毕业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就在巴尔的摩。他告诉我他毕业之后去做过几年志愿者，然后才回到FBI学院来学习。至于其他的……”

“你可以找一个标准来衡量着说。”

“美国队长”

“你是认真的吗？”

“好吧，不是。”

“我记得你上过Will Graham的课，去November家的时候也碰上过他吧，以他为标准来说呢”

“如果用Graham老师来作为比较的话，November他愿意与别人交流，从不排斥社交。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的话，他实际上对别人的情绪非常敏感，但他让自己表现的不那么敏感，来避免一些交流上的麻烦。

他具有某些成为一个令人信服的领导者的潜质。但是，他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似乎非常的不情绪化，他和他家里的那些狗狗一起呆着时，可以非常温柔的给他们梳理毛发，但是却不会露出任何笑容或是皱眉担心之类的表达情绪的表情。嗯，稍等一下。”Jack放下刀，拿出了手机查看新来的消息。“史达琳说她有新发现想和我们一起讨论。太可惜了，我以为我能吃上这顿饭。”

“这至少需要半个小时，”Oliver揭开另一个锅的锅盖，看了看番茄汤中的牛尾，颜色，“但是冰箱里有已经做好的甜点，你可以把它带走。”

“我简直不能更爱你了。”Jack说着奔向了冰箱和自己的公文包。

Hotch看着道了一声再见就飞奔出家门的Jack，走进厨房拿起了Jack留下的刀继续帮Oliver切菜。

“怀念当年这种一个电话就跑去赶飞机的时候吗？”

“有一些。”

“学院的视频会议结束了？”Oliver问。

“没有，但他们谈论的话题毫不重要，也没有意义，我就挂断了。”

Oliver笑着摇了摇头，“你不觉得你这些年越来越任性了吗？”

“我有权利这么做。”Hotch说，“倒是你……”

Oliver知道Hotch想提的是政府那边对他的严格管制，但他从不觉得这是一个需要讨论的问题，“我大概是在十几年前的阿灵顿把这辈子的任性全部用光了，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毕竟我的作用就是维持协议，这也和我本人的想法相符。妥协和让步确实换到了应得的结果。”

“还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