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张笃庆突然大笑起来,“万万没想到,淄川城第一有钱人万洪山竟是一个波皮无赖,大家要是知道你的真相,估计这万记商铺的招牌算是要彻底砸在手里。”
万洪山的表情变得阴险无光,走到十字架旁,伸出手,一把握住白嫩肉体,不断揉捏道:“万记商铺即便以后消失,你们也没机会看到了,今天你们将同这个女人一样,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默默死去。”
李尧臣大声喝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做鬼也会回来找你!”
万洪山微微一晒,道:“果然是读书人,口齿伶俐,一套套新词张口就来,今天就让你们先自毙。不过,在死之前,还是给你们表演个节目。”
仆人继续使劲把怀中的肉体往上抬,那个绳圈已经落在谌凤莹的嫩脖处,那张伤痕累累却不失秀美的脸庞,此刻在硕大的绞绳圈里显得那么弱小。乌黑长发直垂下来,正好遮住迷人的胸前,阻挡住那些男人们的觊觎。在场的那些家奴目不斜视,急切地想知道眼前的美人将会怎样被绞死。慢慢的,那个拽着绞绳的壮汉双手用力往下拉,绳子绷得越来越紧,谌凤莹颈脖处的绳圈也愈来愈小……那些人都睁大眼睛期待着,分明想亲眼看看这个美人绞死时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我紧张地闭上眼睛,深怕场面过于血腥,自己没有能力承受。这种压迫感简直让人无法呼吸,那是一种会让人灵魂受到煎熬的体验,明明一切都将在眼前发生,却没有足够的胆量直视。
突然,“嘭”地一声。我忍不住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烟雾缭绕。少顷,雾气淡去,奇怪的一幕出现在眼前,屋里竟然同时站着两个万洪山,服饰神态等皆一模一样,两个正相视而立,如同照镜子一般。
万洪山大声一吼,一手掐腰挺立,威风凛凛,伸手制止道:“住手!”
另一个万洪山瞬间僵住,睁大眼睛,张着嘴巴,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人,竟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连说话语气都相同。在场的家仆全部傻了眼,连那两个正抬着谌凤莹的人也呆住,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转眼之间,面前竟然站着两个主子。
我们几人本以为将看到一幕惨剧,没想到真实上演的却是一幕喜剧,连忙下意识地转头瞧后面,欧阳俊不见了,只有一条绳索静静地躺在地面上。
万洪山生怕看得不仔细,又近距离贴在对方身上,认认真真、前前后后地瞅了一遍,还是没看出哪里不一样,便退后一步,指着另一个万洪山道:“真是日了狗了,大白天见鬼,你到底是谁?”
欧阳俊真乃奇人也,不仅外貌幻化得与真无异,连神态都完全一模一样,外人根本无法判断和区分谁才是真正的万洪山。欧阳俊学着他的话重复道:“你到底是谁?”
万洪山气急败坏道:“我是谁?我是这个山庄的主人,万记商铺的掌柜,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欧阳俊神态自若道:“我才是这个山庄的主人,万记商铺的掌柜,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万洪山暴跳如雷,伸手上来就要揪住欧阳俊的衣领,只见他身影一闪,便稳当地站在两步开外。万洪山脸都快气成绿色,嚷道:“好啊,竟然敢扮我模样,今天不管你是人还是鬼,都甭想再从这里离开。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抓人!”
欧阳俊对着家仆大声喝斥道:“看你们谁敢动手?今天没有老爷我的命令,胆敢擅自动手者家法伺候。”
家仆们面面相觑,东瞧西望,不知究竟该听谁的,他们也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万洪山。每个人心里可能都在想,罚不责众,不动手倒没啥事,可万一听错了命令,下来肯定是要扫地出门。那两抱着玉体的家奴,面露难色,抱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一会儿看看这个主人,一会儿看看那个主人。
万洪山眼睛狡黠地转了一下,从一人手中抢过一把木棍,全力向欧阳俊当头劈来。他哪里知晓欧阳俊的本事,欧阳俊轻轻一个滑步,便闪躲至其身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在那肥厚的大臀上,万洪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我们笑起来,张笃庆侃道:“万掌柜,千万不要激动,你就算跟自己再过不去,也不能打自己啊!”
欧阳俊的本事岂是一般人所能比,万洪山虽然每日山珍海味供养,身体有营养过剩性肥胖,但是酒色早已掏空身体,只是简单两下,便已弯着腰气喘吁吁,汗流不止。他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另一个自己,眼中充满着满腔的愤怒,一时却又无可奈何。
欧阳俊佯装身体不舒服,摆手道:“本老爷突然感到身体不适,我看今天的事先到此为止吧,下面几位先行关起来,改日再重新处理。”
“住手!”万洪山连忙制止道,说着往欧阳俊身边一靠,“你们难道真的看不出谁是真正的我吗?”
众人看看这边,望望那边,两个主人全身上下完全一样,根据无法分辨真假,全都无奈地摇摇头。
万洪山果然老奸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