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不会再下山了。”
少年端坐蒲团上,将那手中的血红铜钱按在指尖下。
云凡却是咧着嘴吐了一口青烟,有些回味的想着一些事情。
“这血铜钱的来历嘛,我也是有些记不太清楚了,只是隐约的记得曾经的黑乾门并不叫做黑乾门。不过那个时候的事情已经是往事了,不去提它也罢,如今这血铜钱重现江湖,你本不应该去沾染的。”
云嘲天有些的意外,似乎并未料到这其中的牵扯如此之多。
可云凡却是起身走到门窗对面的墙壁前,缓慢的摘下了一副看上去破旧的壁画,随手扔给了云嘲天。
“把那卷轴拆开。”
云嘲天好奇的望了一眼眼前的老人,小心的将那装裱在壁画上的两只卷轴给拆开。
其中存有几张看上去泛黄的古纸,大概是有些的年岁了。
可纸张上却什么都没有,空空的让人不由觉得有些奇怪。
“你将那茶水撒上去。”
杯中冷茶洒满了纸张,缓慢浮现在视线中的几行字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云嘲天有些意外的抬起头望向云凡,又将视线落在了那几行的字眼上,晦涩难懂的文字看上去不太像是中原的文字,看上去给人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你把这些都记下来,莫要忘记了。”
云嘲天有些的不太理解,却依旧是照做将其生生记在了脑海之中,他忽然的想起之前的时候,自己在剑宗山中也是看到过这样一些类似的文字,颇有几分神似。
“这纸上的东西,以后就没了,你切不要忘记掉了。若是以后机缘巧合,一定不可错过其他的《大悲赋》古卷。”
少年错愕的望向手中那几张古卷,还未等水迹散去便是看到那一行行的文字暗淡了下去,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是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这就是《大悲赋》?”
云嘲天忍不住出声问道,心中的疑惑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可云凡却是满脸皱纹的抬起头,视线有些恍惚的望向远方。
“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不过如今也已经不是了,《大悲赋》曾经是江湖中赤手可热的武林秘籍,昔日里更是在江湖中卷起了好一阵的腥风血雨。那个时候我年少气盛,拼着性命才从几个老怪物手里夺下了这几张的古纸,只是我自知天资不足,这辈子都无法参透那《大悲赋》的玄奥……”
云凡又咳嗽了起来,这一次竟是咳出了几口的血丝。
他吃力的撑着身子坐了下来,双眼间的疲倦已经是无法掩饰。
“我已经累了,而如今这个江湖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你只消记得以后的路要好生走下去,上天自会给你安排一切。”
云嘲天沉默的低下头去,安静的望着手中的废纸。
他想要伸手去摸起那枚血铜钱,却是被云凡的烟斗给轻轻的敲打了一下。
“你啊,还不嫌麻烦吗?”
老人慈眉善目的笑着,宠溺一样的望向眼前的这个在他的眼中,依旧是小孩子的少年。
“好了,我有些累了,得睡一觉了。”
云嘲天揉了揉发红的双眼,僵硬的面孔上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
“怎么会呢,在我的眼中,您永远都是那个时候的模样。”
云凡似是已经睡着了,安静的一人趴在了桌上,小声的打着鼻鼾。他手中的烟斗还未熄灭,一股青烟直冲屋中。
少年起身替他披上旧衣,这才缓慢的走出了屋子。
他忍不住的回过头去,一眼又一眼的望着那个孤独的老人。
许多年前的时候,自己依稀记得那个永远都如同顽劣孩子的老人,永远都会眉开眼笑的包容着自己的一切。
云嘲天低声的呢喃着,终于是说完他们只见的最后一句话。
只是此去一别,竟是永别。
“我走了……您保重身子……”
巨大的抚仙古树不知何时开始凋零,大片大片的金黄色树叶洒落了一地。
那些相间的樱红色花瓣已经凋零,大概是被秋霜打湿,也没了生气,恹恹的洒落在了蜿蜒曲折的小道上,路测的花木已经开始呈现着凋零的味道,用不了多久之后它们便是会彻底的干枯下去。
漫长的一季已经快要结束,漫长的一年又要离别。
寒冬即将席卷而来,漫长的寒冷里将会有数不尽的人死去。
武库外的湖中洒下了不少的锦鲤,大概是因为湖中的锦鲤少了许多,看上去有些的病恹恹的样子。
云嘲天与瑾年二人走在武库前的回廊上,一前一后停在了那武库门前。
“我要回去一趟,有些东西还未收拾好,总归是有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