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七个人却没有动,甚至是已经恐惧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他们不是在害怕着眼前的这个少年,而是在害怕着他手中紧握着的那把古剑。
“呵呵呵……”
又有人笑了起来。
少年好奇的望着眼前的这七个人,看着他们脚下跌落的佩剑,一字一句的问道。
“你们为何不去拾起来?”
少年疑惑的表情看上去是那么的认真,但他甚至是自己都未意识到,这种认真的背后究竟是一种怎样可怕的东西,压抑着他们的心脏。
那七个人颤抖的倒在了地上,恭敬而又惶恐的跪倒了下去。
“我们……我们本是被人利用,还望……还望能够放我们一条生路。”
他们的表情看上去是那样的恭敬,就像是见到了一个鬼魅一样,苍白了血肉的面孔。
可他们害怕的,依旧是少年手中的那把剑。
那到底是一把怎样的古剑?
少年忍不住的回忆着,却能够感受到喉咙里腥甜的酸涩,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那把古剑,却是没有开口说下去。
“他们在害怕?”
少女忍不住疑惑的问道。
“他们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恐惧。”
少年温柔的答道。
直到他冷眼望着那七个人狼狈的逃离,他们的背影将他们衬托的像是一群无家可归的野狗一样,纵然是他们七个人的面孔是那样的相似,纵然是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一道清晰可见的疤痕。
“他们本是江湖中手段凶狠的杀手。”
少年冷眼一瞥那个现在原地浑身颤抖的男子,忽然的开口问道。
“你是红家的人吗?”
那人终于是抬起头来,酱紫色的面孔上已经看不到更多的表情。
他不敢逃,也知道自己一定逃不掉。
所以他必须活下去,用一些他曾经不屑的手段。
“你到底……是谁?”
男子颤抖着声音,牙齿不停的抖动着。
少年却好似是得到了理所当然的答案,有些厌恶一样的皱紧了眉头,挥了挥手轻蔑的说道。
“你走吧……这次我不杀你。”
铁流祜痛苦的将自己的面孔埋在泥土上,牙缝里的血丝混合着泥土一并下肚。
可他却并不觉得多么的脏,只是因为他也曾经这么做过而已,只是纵然今时不同往日,有些事情本就是无法改变的。
“你?”
男子犹豫了一下,有些试探一样的问道。
“你也是红家的人吗?我以前怎么没有见到过你……”
可他的话音未落,冰冷的手指便是落在了他的面孔上,并不重的一巴掌将他整个人扇倒在地,混合着痛苦到了极点一样的麻木,忽然的惨叫了起来。
云嘲天冷冷的笑了一声。
他厌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我放你一条活路,不过是因为看在那人的面子上而已。我本就是应该替他把你们红家给踏平的,可我终究是不想让他彻底的死去,像是活人一样的死去。”
他终于害怕了起来。
只是因为他忽然的看到了那把明亮的剑鞘。
上面雕琢着的两个大字,正是用极为正统的古纂一刀一刀刻上去的,入剑鞘三分深,抚摸上去有些一股逼人的戾气一般。
“你怎么会……”
他的面色已近惨白,因为他认识少年手中的这把剑。
“这把剑怎么会落在你的手里?”
可他定然是想不明白的,就如同那少女正仔细的打量着铁流祜的伤势,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小瓶的药粉撒在了他的伤口上。
血液逐渐凝固,伤口已经不再流血。
可铁流祜依旧是没有起身,似乎是不愿被人看到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
少年出神的望着那逃离而去的人影忽然的开口说道。
“他要杀了你,是因为你是黑乾门的人?”
铁流祜的身躯一僵,原本松开了的十指忽然又用力的握紧了起来,他一声不吭的咬紧了牙关。
岂非是不愿开口?
云嘲天也不想多问下去,只是神色里透着几分好奇的看着他手边的那把断刀,轻轻的拾了起来,放在了那铁流祜的面前。
斜阳惨淡,看不透是枯黄的没落还是血红的凄惨。
风中萧瑟人影渐远,狼狈的扭过头来,满脸怨毒而又不甘的望向了那三个人,修长的手指深深地嵌入了血肉里。
他忽然记起了那个家伙说过的一句话。
可现在无非是太迟了。
“你若是想要杀了那个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