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泽拿出手机拔打了曾母留下的电话。
接走小昱的人很清楚如何保护自己,不像是第一次作案。柏皓霖却不认为是寻仇,如果不是为了钱,此人绑架小昱的动机是什么?恋童癖?
在得到曾家的否定答复后,刚进警署不久的何文泽有些没了主意:“我还是向彭警长报告一下吧。”
“文泽,如果是正常的流程,警方什么时候开始行动?”柏皓霖突然问。
“这……”何文泽思量了一会儿,“恐怕要两、三个工作日。”
“这么久?!”
“儿童失踪案已经是最快的了。”
“太迟了!”柏皓霖摇头道,“绑架曾昱的人不是为了钱,那么很有可能是性犯罪!在针对儿童进行性犯罪的案件中有40%的孩子活不过二十四小时,而现在,他失踪已经快二十四小时了,再拖下去,恐怕……”
“你的意思是,此人是恋童癖?!”何文泽有些难以置信。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其他动机,而且曾昱绝不是他的第一个受害人。”柏皓霖神色严峻,“现在嫌疑人只有两个,我们可以先去找他们谈谈,我会尽力通过侧写来其中排除一个。”
“侧写?”何文泽只知道柏皓霖是来警署实习的,却不知道他具体实习什么,“我在警校的时候听过一名教授的培训课,感觉不是很靠谱啊!”说到这儿,他又觉得这么说不太好,转口道:“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何文泽和柏皓霖一起离开警署。
在路上,何文泽拔打了陈朝阳的公司电话,却被秘书告知他今天没有上班,两人只得前往陈家所在的北星街。
北星街二段望星别墅区C区D-1座
在进入社区时何文泽就已经向保安亮出了警员证,保安马上通知了陈家,所以当他们抵达时,陈朝阳的夫人已经等在那里了。陈夫人年约四十,身穿旗袍,举止庄重,将两人带到三十平米的客厅后,不等何文泽说明来意,陈夫人先说话了:
“警官,突然来访是有什么事吗?”
“请问陈朝阳先生不在吗?”何文泽问。
“他在公司。”
秘书说陈朝阳在家,夫人又说他在公司?何文泽满肚疑肚地说:“可是他的秘书说他在家里。”
“他就算在家也未必是在这里。”陈夫人冷笑道。
何文泽和柏皓霖对望一眼,各自在心中揣踱她的意思。
“我也不怕家丑外扬,陈朝阳已经有四年没有回这个家了,我和他的夫妻关系也是名存实亡,如果你们真想问什么,最好到他另一个家。”陈夫人一边说一边向旁边的佣人打了个手势,佣人很快取来了纸笔,陈夫人在上面写了一个地址后双手递给何文泽。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何文泽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双手接过纸,正准备告辞,柏皓霖却突然问:
“冒昧地问一下,陈先生的新欢您见过吗?”
听了柏皓霖的话,陈夫人的眼角抽动了一下,她平放在膝上的手也不自觉地微握起来,但她很快故做轻松地端放在桌上的茶杯:“是他以前的秘书,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她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抬了抬下巴,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他们的关系从四年前一直持续到现在?”柏皓霖紧接着问。
陈夫人手中的茶杯晃动了一下,里面的红茶翻腾不已所幸并未洒出:“是的。”
何文泽不明白柏皓霖为什么问这些问题,觉得有些尴尬,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一个劲儿地往嘴里灌着红茶。
“好的,我没问题了,打扰您了。”柏皓霖站起身,何文泽也急忙起身向陈夫人告辞。
离开陈府后,何文泽忍不住嗔怪着:“皓霖,干嘛揭人家伤疤?这样多不好!”
“我只是在排除他的嫌疑。”柏皓霖解释道,“恋童癖会结婚生子,但这都是伪装,可是没有一个恋童癖会找两个女人做伪装。”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拐走小昱的人?!”何文泽叫了起来。
“应该不是。”柏皓霖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何文泽半信半疑,他低头看了看陈夫人给他的地址,道:“李望龙所住的地方离这里近一些。我们先去找李望龙,如果他也没有可疑的地方,再去找陈朝阳的第二个家。”
“也好!”
此时已经下午四点多,很快就要入夜了,一想到年幼的曾昱还生死未卜,何文泽心情越发沉重起来。
看着前方何文泽的背影,柏皓霖觉得他虽然经验不足,不过为人热情、真诚,是一个好警察,可是连他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过在学校学到的心理学知识逮捕罪犯,这也令他有些紧张。
南奎街七号,精英公寓24楼E座
何文泽敲了好一会儿门,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