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完篮球,王埃霓面无表情地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急急忙忙地冲洗了一下身体。
看了看温保的闹钟,知道饭堂估计是没有饭菜了,由于补课的关系,饭堂都提早下班,这个点也是很无奈的事情。
王埃霓将洗好的衣服一件件晾好,随手带上宿舍的门就跑回了班里。
“哇,贝贝龙你这头发都没擦啊。”温保诧异地盯着他。
“弄晚了。”王埃霓笑着耸了耸肩膀。
“也不用那么急吧?离七点还有一阵子呢。”温保发现了华点。
王埃霓改口:“那就忘记了。”
他把手放在桌子上。
“你的手怎么了?”一边的仓鼠立刻注意到了他的手指,棕褐色的泥土没有被仔细地清洗干净,右手食指部分甚至有一些红色的血迹渗出。
“啊……没事。”王埃霓看了看,把手指藏在手心里。
他之前没有感觉到,直到现在才发觉手指沾染的丝丝痛感。
李律秋担忧地看着他:“要创口贴吗?舍长好像有。”
她口中的舍长大概是指谢依依。
“不用了。”王埃霓没有用创口贴的习惯。
谢依依走了过来,将一个未开封的三文治放在了他的桌面。
王埃霓疑惑地看了看她。
少女面色有一些怒容,但却不是对他而发:“你没吃晚饭吧?喏。”
他的手掌微微地颤动,有些犹豫,有些欣喜。
“谢谢。”千言万语不如两个汉字。
“饭都没吃?”谢仁封皱着眉头,心情显然是差到了极点。
对他而言这和在自己脸上扇一巴掌有什么区别。
“没怎么吃。”王埃霓说。
但每个人都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
“干!我去找他。”谢仁封桌子拍的咯吱响,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然后和他打一架?”王埃霓问。
“一句对不起总要吧?我今天哪里惹他了?哪次我是找他茬了?”谢仁封靠在墙边发着牢骚。
“哥,行了。”谢依依说。
“你说他这么干他是不是欠揍?!”谢仁封生气地质问。
“他是欠揍,你呢?报复回去?”谢依依看着王埃霓,却是对谢仁封说。“冷静点。”
新仇旧怨,哪里算的清?
“好了,屁大点事,有什么?不就是捡个球没注意吗?”王埃霓伸了伸懒腰。“又不是小学生,打了小的叫上老的。”
王埃霓驱散了众人,只有眉头紧锁的谢仁封还留在原地。
“还有什么好想的,就这样吧。”王埃霓打开三文治的包装。
别指望学校小卖部卖的三文治有多好吃,一片午餐肉一片紫菜和一些不知名的奇怪酱料加上三片面包依次叠好就是这个三文治的全部组成了。
学校饭堂——美食的坟场。
“不行,打不死那个傻子我至少要玩他一下。”谢仁封说。“这次他敢这么来谁知道下次还会不会找个机会来找我茬。”
“玩……”王埃霓随口说道。“你可以扮作女生给他写个情书啊,顺带给他个新企鹅号,和他来一场激动人心的网恋?”
“……你真是个天才。”谢仁封吐槽。
王埃霓撕下最上面的一块面包叼在嘴里。
“你吃三文治这样吃?”谢仁封惊叹。
“三文治不是这样吃的?”王埃霓惊叹。
“你是哪里来的火星人?”谢仁封感慨道。“不过那个方法也不是不行。”
在好心的仓鼠指导下,王埃霓终于学会了三文治的正确吃法,别觉得奇怪,他以前从来不吃面包类食品,三文治的确是他第一次接触。
“话说回来为啥一定非要像吃汉堡一样吃啊?好的东西留到最后不好吗?”温保提出了异议。
“管他呢。”王埃霓不在意地咬了一大口。
两、三口把手中的三文治干掉,王埃霓向温保问道:“今晚什么作业?”
“黑板上有啊,语文是50个成语翻译,数学是练习册的1到8面里所有‘小题快练’内容,英语是一篇完型填空一篇语法选择加一篇短文改错,化学是……”温保把黑板上的所有作业念了一遍。
“好了,今天没有作业对吧。”王埃霓趴了下去。
温保贼眼珠子一转,大声哭嚎:“贝贝龙你怎么了,贝贝龙你大姨妈怎么侧漏了啊?贝贝龙快流血过多死了啊——”
“Shit!”王埃霓在全班奇怪地注视下将温保捂得呜呜叫。“你这人能不能正常点。”
“吼吼吼,不存在的。”温保甩开了他的手。
“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