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云挽歌向应天扬问起青云的事,应天知他问的是青云二十余弟子的安置。
便面露忧色道:“二十多具尸体放一时还好,若是时间久了难免会发臭,而且不及早处理的话有可能导致瘟疫…”
这件事云挽歌早有了决断,“青云到这里来回也要好几天,届时尸体只怕是早已腐了。麻烦应庄主寻个好点的地方安排时间埋了吧。”
应天点点头,此事这般处理确实最为妥当。
“只是…”应天扬看了云挽歌身旁的
“只是什么?应庄主尽管道来便是。”云挽歌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的便问道。
“只是还有一件事苏晨和罗元欲言又止。还需要云少爷做个决断。那护住邬青子的冰块再过得几日便要开始融化了。”
云挽歌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心中更是不悦:“不是说冰蚕所造之冰能达半月而不化吗?”
云挽歌说话不大客气,他以为是应天扬在糊弄他。
应天扬忙做出解释:“按理是不会出事的,但只是幼蚕的缘故,能结冰十日不化已是极致~,而今冰蚕元气大伤,已陷入沉睡,再想吐丝已是无能为力。”
云挽歌摆手没有让他继续他说下去,想想也是,之前已经耽搁了不少时日,
至于应天扬说的冰蚕元气大伤,是否真实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反正云挽歌是不大相信就是就了。
云挽歌深吸口气,没有拆穿他,“算了,随我去看一看。”
几人表情不一,应天扬是尴尬而又不是礼节的笑,确实不错,即便是冰蚕没有任何损伤他也不会再拿出来了。
苏晨在听闻是邬青子三个字时便抬起了口,“师傅,师傅怎么了?”虽然最终他还是忍住了没问。
或是激动或是紧张的情绪,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有一句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而罗元更是激动的,因为他听见了“冰蚕”两个字,没有知道冰蚕就是他一直寻找得良药,“有了冰蚕阿秀就能彻底好转。”
几人个怀心思,都没有再言语。
云挽歌是全程黑着检查完邬青子状况的,虽然冰块能封住气味,但是有些地方已经发黑,再过得几日情况只怕会变成应天扬说的那样:
冰块融化,死尸发腐。
已经不用再看,云挽歌径直离开了,心中思量着对策,
罗元是趁机打量了一番,归云谷决战那日他也只是远远的看过邬青子,由此对于这位以前高手榜第五分存在他可是很想亲睹其风采了。
青丝染了白发,宁静而又祥和,看来这位半百老人亦是普通得很,并没什么三头六臂。
见此,罗元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转过身去追逐云挽歌的脚步了。
应天扬见云挽歌和罗元已经离去,只剩那个不爱说话的小子,亦是大感无趣,看他很入神的的样子,应天扬也没有去打扰他,悄然离开。
应天扬刚走出不远就遇到了云挽歌和追上来的罗元,云挽歌朝他点点头,看样子云挽歌像是专门在那等他的。
云挽歌问:“他没过来吗?”
应天扬愣了愣神,想了一下云挽歌说的他应该就是苏晨了,“没有。”
云挽歌点头,“找个时间把邬青子的遗体火化了吧,这件事不要让他知道。”
应天扬呆了呆,万万没想到云挽歌做事如此极端,但自己只需要听命办事就行了,反正出事了有人会抗着。
罗元盯着云挽歌看了一会,道:“云师弟,你不让苏知道,难道你已经知晓了什么?”
云挽歌道:“八九不离十,就算他不是邬青子的徒弟也继承了邬青子毕生的功力。”
罗元挑了挑眉毛,显得很兴奋,云挽歌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罗师兄手又痒了,可他并不知道苏晨跟本就没实战过。
云挽歌看向远方,那里矗立着江湖七大门派之一的青云剑派,“看来青云之行得尽快了,兴许在那里还能找到答案。”
夜,天香院的灯红酒绿,应晓丰早已喝得不省人事,一旁自然是好哥们陈光陈大公子在搀扶着。
若不是陈光在这估计他连回去都难,当然若不是陈光他也不会在这,
不用说,陈光又去幽灵山庄找他喝花酒,对于厮混这种事是万万不能让应晓丰他老子知道的。
应晓丰此刻走路都是带转弯的,可见他是真的喝醉了,陈光只得紧紧的搀扶着,同时有些自责道:
“若是被伯父知道你又陪我喝酒只怕会连累了应兄。”
“什么?陈兄怎么不喝了?”
他摇了摇头,看来应晓丰并没有听进去。
“没什么,该回家了。不然被伯父知道了可就遭了。”
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他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