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外面的欢呼声还没有停止,她在众人的称赞中缓缓的落了下去。在我的面前再次消失,如飞舞在空中的鸟结束了自己的旅程一样,再次从空中落到了地下。而我依旧停在外面热闹过后的冷清中,久久不能忘怀。在这三层的高度上,有很多门帘微开的雅间,里面也有人和我一样,欣赏了这场绝美的演出。
我知道,我的心,已经被她偷走了,毫无疑问的,她是这世上最厉害的小偷,她偷走了我最不珍惜,但却最宝贵的东西。做杀手,心是要不得的,但是做人,心却是万万不可缺的。
小玉呆呆的立在我的身后,我知道她肯定不解我的这个样子。现在的我,完全没有往日的神采与样子,只是立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渐渐的,四周的喧闹声开始静了下来,那些欢呼声也慢慢的消失了。人群又开始恢复了安静,似乎又在期待着什么东西的到来。我愣愣的走到前面的围栏旁,用手撑住自己,探了探头往下看。发现下面一片漆黑,只有一些火光,星星点点的点缀在舞台旁。
黑压压的人群全都凑在一起,生怕错过了接下来的表演。小玉也恢复了过来,缓缓的走到我面前对我说:“公子,这舞还好看吗?”
“好看,好看极了。”我笑了笑道,但我没有撒谎,这是我见过最震撼我的舞蹈,我的心都被她偷走了,想必现场的所有人的心都被她给偷走了,如若是杀人,她这一下杀死的人可就太多了。但是能把她的心和我的心一起拿回来的,只有我一个。
“哈哈,公子,看你这样子,肯定是被思心姐姐给迷住了。”小玉甜甜的笑了一笑,很调皮。
“很明显吗?”我不加掩饰,“那你知不知道,在那里可以找到她呢?我想见见她。”
好像我这话很好笑一样,她捂着嘴巴嗤嗤的笑了出来。我大为不解,她见我那样子,掩笑对我说:“公子,你问这话,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第一次来我们舞坊了。”
“怎么?”
“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的规矩就是,跳舞的姐姐们绝对严禁和客人接触。不管是谁,抓住了就会被逐出去。云葵姐姐说过,这一条规矩是绝对不能破的,那不然和青楼女子有何区别。你看!”她伸出手指了指四周又闭紧起来的门帘道:“在那些地方坐着的,都是些非富即贵之人,但是即使是他们,也无法和姐姐们见面联系的,有些人与云葵姐姐关系好,可以与仰慕的姐姐见一面,但是也仅仅这样了。”
“所以啊,公子。”她又再次看着我:“如果你真的很喜欢思心姐姐,可以给她买礼品,我们可以帮忙转送,而且会记住公子你的名字,告诉姐姐们的。但是…”
“但是想见她一面的话,就很难对吗?”我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小玉,满脸笑意。
“是的,公子。不是很难,是几乎没可能。”
“如果我说,我不仅要见她,还要带她走呢?”
“这…这怎么可能…!”她好像被我这话吓到了一样,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态。也许她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话吧,也许她认为我不过是个有钱的过客,也许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里的人,会有一天被人带走。我回过头去,笑了笑没有说话。下面的演出就要开始了,是一个群舞。舞台的四面已经被点上了烛火,放在漂浮在水面上的叶子上。
已经有人走到了舞台上,漆黑的台上是一个个藏起来的曼妙的身姿。“公子,咱们,咱们还是继续赏舞吧。”她像是回过神来一样,不知所措的站在我的身旁说出了这句话。我没有答她,因为我想知道,下面有没有她。
我盯着下面攒动的人群,忽然,一声悠扬的鼓声传来,所有人的行动都静止了。只见那些星星点点的火光不断的融合交汇,形成了一股股飞扬在水面上的火流,在舞台的四周飞舞着。而上面盖上的窗户又再次被打开,折射出的光线又再次照射在了舞台的姑娘身上。耳旁音乐开始慢慢进入湍急之段,四周柱子上的火把也被点燃了起来,在烛火和阳光的双重照射下,下方的舞蹈看的人醉心醉神,连她们的影子都显得格外的诱人。
而我的眼睛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我在找,在找她!那折射进来的太阳光并不是完全覆盖整个舞台的,而是一束一束的,随着一个又一个姑娘的闪转腾挪移形换影。一旦那苍白炽烈的光芒消失了,整个舞台里就只有烛火和暖红色的火把的灯光还在闪烁着。在那样的灯光下,她们显得愈加神秘诱人,像刚揭开一半面纱的异域美人,诉说着欲迎还拒的娇羞。光,影,以及她们的身姿舞态,完完全全的结合在了一起。看上去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完美,任何一丢丢的突兀都不复存在,仿佛已经和为了一体。
这时,我的上方,也就是楼顶的方向往下飘落着粉红色的花朵,从一片,两片,到成千上万数不清的花瓣,全都缓缓的飘落在舞台上。那飞舞的火流也停止了自己的步伐,安安静静的变成了一朵朵盛开的烛火。花瓣有的落在她们的肩上,头上,有的落在舞池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