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少一脚把竹条椅子踹飞,瞪着眼睛,指着对面的男人吼道:“住老子的房子,让你给老子看个病还叽叽歪歪。最后问你一遍,看不看?”
男人爱惜的看了一眼四分五裂的椅子,淡淡的说道:“张少,你时常腰酸腿软头疼无力,病理没有那么复杂,就是肾虚,每个礼拜那个事少一两次,早睡早起,多吃蛋豆肉,多运动,病会不治而愈!”
“秦洛,你他妈耍我是不是?”张大少扔下手中包,一把拎住男人的衣领,想拎起来,却发现男人纹丝不动,干脆往自己身边一拉,又没动,倒把自己拉了过去,吼道:“信不信老子找人把你砍成肉酱?”
秦洛撇了撇嘴,不痛不痒的道:“把我包了饺子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就算能很快的治好,就你这生活习惯,治好了也白搭,不够你一顿败的!”
“你牛逼,给我等着,老子喊人砸了你的破医馆。”张大少狠狠的推了一把秦洛,抓起钱包扬长而去。
张大少前脚刚走,他的老爹,房东老张叹着气走进来,苦笑着对秦洛道歉:“秦医生,真是对不住,这个小兔崽子,我真的管不了…哎!”
秦洛笑了笑,把老张扶过来坐下,道:“张叔啊,怎么说都是自己儿子呢,虎毒不食子,子毒不弑父,有时候该说的还得说。”
房东继续道:“我三十四岁才有这个儿子,实在是宠坏了,这是我的责任,可是他罪不至死,他这病在各大医院花了不少钱了,没见好,您是神医,两贴膏药把我十几年的老寒腿治好了,一定有办法的。”
秦洛苦笑道:“张叔,我们可是立过合同的,您知道我只看由鬼引起的邪病,其他不看,这不是为难我吗?再者说了,肾虚死不了人的…”
“我懂我懂,可是,凡事都有例外对不对,要不这样,你帮这小兔崽子一次,我给你找个对象怎么样?巷口老王家的女儿年龄也不小了,和你挺般配,我把你们两撮合成了怎么样?”
秦洛欲哭无泪,那女人脸上不知道开了多少刀,能要吗?真不知道老张是在帮自己还是害自己。
蹬蹬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后房门被踹开,张大少撇拉着嘴走进来,后面跟着七八个手执棍棒的恶汉。
老张气的浑身发抖,直接冲到张大少跟前,指着他的脑袋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我要被你气死了。你今天要是敢动一下秦医生,我就死给你看!”
张大少厌恶的看了自己老爹一眼,拉着他的肩膀,直接给扔到了墙角,骂道:“老东西,想死死远点,让你买个好点的车都墨迹几年,我告诉你,死的时候把遗嘱立好,全他妈是我的,敢给别人,我他妈让你死不瞑目!”
秦洛带着微笑的脸凝固,脸上寒如冷霜。
老张没想到儿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对自己又打又骂的,顿时傻了,他头上破了一个口,血线顺着额头流下。
秦洛过去把老张扶起来,看了看伤口,没什么事,皮外伤,双手同时指压双太阳穴,头顶百会穴和风府穴,几秒钟后,长出一口气,也没有脑震荡。
“姓秦的,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我的病你到底看是不看?”
“向你爸道歉!”秦洛轻揉老张头顶四神聪,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道。
“道歉?”张大少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狂笑不已,身后的狗友们附和着咧嘴邪笑,骂道:“我道你麻痹…”
话还没说完,秦洛突然消失,张大少只感觉身后一股阴风刮过,一道黑影凭空出现,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脑袋往下一压,顿时大叫一声,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膝盖差点被瓷砖撞碎。
秦洛按在脑袋顶的手移动到后脑勺,往前狠狠一推,张大少弯腰行礼,前脸直接砸在了地上,只听啪叽的一声脆响,一股血直接四分五裂炸出来,在地上形成一副惊艳的画面。
张大少白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手放松之后,正好放在脑袋前,完美的形成叩首的模样,他的身前,老张半躺在床上,惊的说不出话来。
那七八个恶汉在愣过之后全都怒了,举起手中的棍棒恶狠狠的冲了过来,秦洛不紧不慢的摸索着后背,随后掏出一把枪,抵在了冲在最前的恶汉头顶。那恶汉冲锋的动作立刻停下,定格在那里,双眼上翻,试图去辨认出型号来。
“最近医闹这么多,我怎么会不配一把?花了我五千大洋呢,卖家也挺客气,送了我一梭子子弹,十三发,还没用过呢,要不,拿你们脑袋试试?”秦洛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道。
恶汉浑身一哆嗦,急忙赔笑道:“秦哥,秦爷,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了,您忙,我们不打搅了…”说完,开始一步步后退,刚到门口,转身撒腿开溜,最后一位还很识趣的关上了门。
谅老张年逾花甲,阅历无数,也被秦洛这一连串的动作搞的脑子转不过弯来,还在傻傻愣着。
秦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