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沧澜匆匆回家拿了把锄头,到山上把郭百行草草葬在附近,对着坟头说道:“叔叔,日后通知你的亲人,再将你厚葬。”想了一下道:“晚辈会设法将令牌送到河北离山。”
韩成饱读读书,学识颇丰,各地风土人情对韩沧澜说过不少,是故韩沧澜对河北也略知一二,只是他心上牵挂母亲,只能说“设法”,而没有说“尽力”。
回到家后,跟母亲说起晚上所遇之事,母亲既是惊异,也是伤心,惊异的是,儿子近来奇事连连,伤心的是,儿子可能会离开身边。问道:“沧澜,你看这事怎么办?”韩沧澜道:“妈妈,就看你了。”王素梅道:“此去河北上万里,你一个未出过门的孩子,母亲怎放心你前去?”韩沧澜道:“妈妈,上万里路算什么,澜儿觉得不是很远。”王素梅道:“走路来回也得数月,还说不远?你先睡吧,些事慢慢商量。”她知道儿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但事情重大,一时心上也难定主意。
韩沧澜内心早就打定主意,一来有些话他已说出来,觉得不能轻易说诳语,二来河北临近京城,前去的路途跟姐姐走的路途一样。
次日,母亲问道:“澜儿,你想好了么?”韩沧澜道:“澜儿想得清清楚楚要去。”王素梅昨晚也是想了半夜,叹了口气,慨然道:“澜儿,你去吧,只是路途遥远,务必多加小心。”韩沧澜内心欢喜,却是一阵心酸,一时竟说下出话来。父亲要他保护母亲,言犹在耳。
王素梅道:“父是英雄儿好汉,我王素梅尚有何憾?澜儿,母亲回你外公家住,只盼你早去早回,不负侠义之道。”
三日之后,韩沧澜含泪告别母亲,骑着母亲准备的白马,以及十余两银子,向北而行。才行出十余里,便被两名骑马的胖子拦住,两人面貌穿着几是一样,褐色布衣,腰挂长剑,身子好像一样的胖,也都是三十余岁左右年纪。
一人道:“这小子竟然让咱们等了三天。”一人道:“是呀,从来都是只有人等咱,哪有咱等别人?”一人道:“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一人道:“把他大卸八块,丢到地里喂鹅。”“这,左使不是说不要伤他性命么?”“大卸八块是伤他性命吗?”“大卸八块命都没了,怎能说是不伤性命?”“那你说该怎么办?”“大卸三块行不?”“那你让我大卸三块试试。”“你为什么要大卸我三块?”“我只是说试试。”“嗯,看来大卸三块还是不行,那该怎么办才好呢?”“要不我一掌拍晕他,抢他的令牌。”“万一你不是拍晕,而是拍死他了呢?”“我不会轻点吗?”“就算你轻点也不行,万一伤着他了呢?”“啊,也是,还不能伤了他。不对呀,他让咱等了这么久,不揍他一顿,咱不是很没面子么?”“这是左使的意思,咱只能照办,左使说不能打扰他家人,只能等他走出来。”“左使还说咱心存侠义,武功高强,是最好的人选。”“左使挺有眼光的。”“嗯,咱的形象左使说的是没错,但是这小子肯听咱的话吗?”“他已是咱砧板上的肉,不听也得听。”“对,但咱说话要有礼貌,莫坏了咱侠义的形象。”“那就下去跟他说‘小兄弟,请把令牌交出来好不好’。”“万一他不肯交出令牌呢?”“那就把他大卸八块,丢到地上喂鹅。”“喂喂喂。”“那就那就,虚心的继续给他说。”“这样才对。”
韩沧澜叫道:“你两人挡在路上干什么?请你们闪开,让我赶路。”一人道:“小兄弟,你这是去河北不?”韩沧澜听了他们刚才的对话,已知他们的来意,道:“我就是到河北送令牌的,你们请让路。”那人哈哈笑道:“这小子左一个请,右一个请,对咱还挺有礼貌的,难怪左使要护着他。这样吧,小子把令牌给咱,咱就交你这个朋友。”韩沧澜道:“令牌万万不能给你,你们请让路吧。”另一人道:“小子,你知道吗,换了是别人,你早已被大卸十九块,还有机会说话吗?赶快把令牌送过来吧。”韩沧澜道:“晚辈护送令牌是受人之托,请恕不能将令牌交出。”那人道:“噢,你是受何人之托,说出来听听。”韩沧澜道:“这是前辈的嘱托,晚辈不能泄露。”那人道:“你不说咱也知道,你听咱说,那个小人的话不能听。”韩沧澜气往上冲,道:“你们是冰火教的吧。”那人道:“冰火教又怎么样?”韩沧澜道:“你们果然是大坏蛋。”那人道:“他说咱们是大坏蛋。”另一人道:“这小子的口才了得,几乎可以称第二,咱们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是不会服气的,弟弟,你动手把他的令牌抢过来。”另一人的身子离开马背,似皮球的向韩沧澜飞来,韩沧澜本能的一个镫里藏身,躲到马肚子下,他本来不会武功招式,但体内真气充盈,能够本能的做出一些招式动作。
那人一抓落空,双脚落地,突然一手一只马腿,把马举起来,道:“你出不出来?”韩沧澜由马肚滑落,待那人将马放下,便欲飞身上马奔逃,那知那人身手伶俐,一伸手便抓住了他一只脚,整个身子便被他拖了去,揽在怀中,伸手便掏令牌。韩沧澜双足着地,蓦地一个转身,双手往那人腰上一推,那人竟然松手退出几步。韩沧澜飞身上马欲走,但那人身形也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