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去后,木莞桅集合众弟子道:“他们押解的可能是豆蔻门的二当家,咱们一路跟随,伺机给豆蔻门送信。”当下沿着车轮马迹,慢慢前行。
傍晚时分进入一处小镇,木莞桅让弟子在一处等候,自己沿着车轮寻找,打听到他们在一处河边客栈住宿,便也安排弟子在旁边不远的客栈住下,乔装打扮之后,着一些弟子出外打探二侠消息,自己去寻找豆蔻门的分部,但豆蔻门一向低调行事,住地很难为外人所知,一番打听寻找,毫无所获。而二侠也毫无消息。
上灯不久,原本客客气气的掌柜在众弟子多个房间轮番敲门,大吼:“出来,出来。”木莞桅出来道:“何事?”掌柜只差没有哭出来,道:“求求你们,赶快出去,冰火教来查房,鄙人的小客栈万万折腾不起。”木莞桅道:“他们要查就让他们来查好了,你慌什么?”掌柜一副要哭的表情,道:“你、你、你有所不知,每次查房都是乒乒乓乓的,不是他打你,就是你打他,房子都不知被拆了多少回。”木莞桅道:“还有这个事?”掌柜道:“的确就是这个事,请你们快点出去,小的不要房钱。”话已至此,木莞桅只好集合众弟子大堂集合,静观其变。其它房客也被伙计赶的纷纷走出,不亦乐乎。
门外有人大喝:“百花门的自己走出来,不是百花门的待在里面,稍安勿躁。”
木莞桅愣了一下,心道:“居然找的真是咱。”对众弟子道:“咱们出去,看看什么事。”出到门外,客栈已被黑压压的黑衣教众围住,人数约数百。
按冰火教自教主之下设左使、右使,十八长二十四路五十四士。左使右使各一,是教主的左膀右臂,十八长为十八人,个个武功高强,听从上面三人对下发号施令;二十四路来头甚大,并非二十四人,而是二十四个门派,比如某派掌门带着整派中人归附冰火教,才为之一路;五十四士是五十四人,也都是武功出众,某个好手独自归附,名号就是士。这仅是教中的上层机构,下面还有大量兵卒。
百花门分崩离析之后,冰火教一直想将其纳为十九路,但苦于百花门认牌不认人,一日找不到令牌,休想聚众。当日令放轩追杀郭百行,主要也是为了令牌,为民除害云云,仅是事后说说。当然,令放轩相对教中一些人,还算光明磊落之辈。
带兵这人在五十四士中排行第六,名叫昆士行,早年是西北一带游侠,投身冰火教时,冰火教正在与豆蔻门合作,行事不愧侠名,但自从在教中有了一些利益往来,行侠之心渐少,更多时间花在利益的计算上面。
冰火教想争取百花门,在百花门的分支附近都暗中分派人手监护,昆士行负责监护木莞桅这一支,见木莞桅师兄妹匆匆出走,便带兵攻上山上,得知木莞桅已经得到令牌的消息,便尾随而来。
昆士行道:“木小姐,别来无恙?”木莞桅呵呵笑道:“昆大侠发福了啊。”言下之意,不言自明。昆士行脸色微红道:“锦衣玉食,销人魂魄,那些曾经的快意,已经过去了。时光不能倒流,不是么?”昆士行当年侠名颇响,和百花门有过多次接触,是故两人识得。
木莞桅快人快语,道:“昆大侠此次是为令牌而来?”昆士行脸色又是一红,道:“木小姐,你可想过现在百花门的环境?”木莞桅道:“环境改变,此心不变。心可生环境,环境不可生人。”她这样是说,即便环境改变了,初心不改;有心能改变环境,不能因为环境而改变曾经美好的心。这话在以往听到,昆士行会当做警句,但此时利欲熏心,骚不到他的痛处,干笑一声道:“在下挺佩服木小姐的心境哈,哈哈。”木莞桅道:“昆大侠,我欣赏你以前的快言快语,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昆士行道:“好,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你的令牌。”
木莞桅道;“要是我不给你,你又怎生处置?”昆士行道:“咱们来个单打独斗,你胜了我,我立即率众退去,你若输了,就把令牌给我可好?”木莞桅道:“我若输了,性命你可拿去,休想令牌,你若输了,带着一众有多远滚多远。”昆士行想收服百花门,也不想混战两败俱伤,心想只要抓到你,何愁令牌不飞到手中?道:“好,我见识见识你的百花剑法。”把黑衣色上衣一脱,抛到地上,佩剑也抛到一旁。木莞桅知道他武功颇高,不敢大意,凝神以备。昆士行双掌一拍,却是拍向地上,只见尘烟卷起,木莞桅的衣衫也被掌风微微拂动。昆士行道:“木小姐,我只能让你一掌,小心了。”双掌拍来,一拍面门,一拍小腹,木莞桅剑走偏锋,身形虚斜踏出,长剑从昆士行身后绕回,按理昆士行应该躬腰闪避,他却突然长身玉立,只是身子微微后仰,双手胸前屈曲,长剑从他袖下窜过,好似仅凭一双衣袖,消了点点剑光。
木莞桅的长剑接连而上,昆士行好像全身都笼罩在剑光下,旁边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多次看到剑尖刺在昆士行身上,事后却都知道是幻觉。昆士行放弃他得意的剑法,固然有相让之意,也是对他五行掌的自信。五行有相生相克之理,自问内功深厚,足以将对方的长剑克制住。当下以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