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是位白衣少年,三人则早早就认出少年旁边几人,竟是“塞外三魔”。少年一副橄榄脸,正是甘自。近三年不见,三魔变化不大,甘自却高了许多。
众人在三人前停下,甘自道:“想跑?我看你们往哪跑?”原来昆士行一行猜到三人要走的方向,沿途通知人手拦截。
欧天出喝道:“你看这是什么,跪下。”甘自喝道:“你拿个假令牌,知不知丑。”欧天出愣了下,喝道:“谁说这是假令牌?”甘自慢悠悠掏出个牌子:“真的在这。”
韩沧澜道:“诚叔叔,你给令牌我看看。”欧天出递给韩沧澜,韩沧澜接过细细辨认,道:“出叔叔,这的确不是上次的令牌,那个令牌下面有个裂痕,这个没有。”欧天出拿过令牌往甘自一推,喝道:“你挂假令牌诈我。”甘自接过丢到地上,喝道:“你以为我会那么笨,把真令牌挂在胸前让你抢?”
欧天出道:“是不是你把令牌抢了?”甘自有点得意:“我现在是百花掌门,你说呢?”欧天出道:“你果然成了江复天的走狗。”甘自大声道:“成为冰火二十五路有什么不好?最少,现在谁敢欺负?”
欧天诚冷冷的道:“青原山那件事是你干的吧?”甘自皱了下眉,喝道:“谁将这个含血喷人的胖子拿下?”三魔蠢蠢欲动。欧天诚道:“且慢。你当时见江复天攻山,躲着不敢出,后来被江复天发现,拼命叩头求饶,是不是?”甘自眼中如要喷血,叫道:“一会将你的舌头割了。”欧天诚道:“然后江复天想利用你收复郭百行旧部,为他所用,是不是?”甘自突然飞身而起,速度快极,长剑由后圈回,竟要将欧天诚的头颅割下,速度极快,欧天诚竟是无从抵挡。却觉身子离开马鞍,轻巧落地。韩沧澜看甘自盯着欧天诚,身子跃起,已知不妙,飞身抱住欧天诚,一跃下马。
甘自执剑站住脚步,阴森森的道:“又是你这小子。”韩沧澜道:“又怎么样了?”甘自怒吼道:“你向我跪一下,你们的人我通通饶了。”几载过去,对当日一跪念念不忘。其实当时韩沧澜正在昏迷当中,也看不到他下跪。当下说道:“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跪你?”甘自拿出百花令牌,又怒吼道:“你跪不跪?”韩沧澜道:“果然是你害了三位长老。”甘自继续怒吼:“我没有害他们。”韩沧澜道:“那令牌怎会到你手中?”甘自咬牙切齿:“我要将你碎身万段。”剑尖一颤,宛如化作数枚花瓣,疾刺过来。
韩沧澜对这个招数却是从没想过,当下当他用的是齿耙,避其耙锋,击其手腕。甘自手一缩,斜身绕上,剑如闪电,刺韩沧澜身后,招式与木莞桅的相似,又大有不同,韩沧澜早想到这个绕身变化,当下一个急转身,不看剑身,只看其手臂,伸手向其手臂擒拿,攻敌之所必救。当然这招要出手极快,若然慢了,手未到身上已然中剑。甘自果然收手,剑尖圈回,又刺到韩沧澜小腹,韩沧澜身影一转,长剑贴着他的肚皮滚过,刺了个空。这几下电光火石一气呵成,二欧仅只看到宛如绸带翻卷的影子。
两人翻翻滚滚,二欧对韩沧澜暗暗担心,看甘自的剑法身法,形似百花,却透着新奇,好像从未见过。三魔早就想要二欧的命,开始见二欧乔装改扮,此时就是灰也认得了,诸承春一声怒喝对上了欧天出,董大江执鞭对上欧天诚,滕万鹏一旁压阵。
韩沧澜见对方每一剑刺来都有几个剑花,真是未曾想过,出于好奇,叫道:“这是什么剑法?”甘自手脚不停,颇为自得的道:“这就是令牌上的剑法。”韩沧澜只当他是胡说,喝道:“你师父教你百花剑法,你却弃师叛祖,羞也不羞?”甘自本想凝神以对,生擒韩沧澜,此时又忍不住怒吼:“我没有弃师。”韩沧澜见他剑法散乱,立时着着进攻,不让他缓过来又用那迷离一样的剑法,刚才是相持之势,此时韩沧澜的拳掌指爪急攻,甘自剑法施展不出,没有还手之力,步步后退。滕万鹏飞身一跃,加入战团。
韩沧澜早想到被两人夹攻应法,当下没有分手应付,乒乒乓乓的与滕万对了几下近身招数,滕万鹏竟被他逼得脚步踉跄,后退数步,万想不到这个昔日见到他只会躲闪的小孩,两三载不见,武功精进如斯。
甘自缓过气来,出招更辣,韩沧澜打定主意,对他躲闪为主,只专注进攻滕万鹏,甘自攻来,就绕到滕万鹏身后。斗了一会,竟还是相持之势。
甘自学了令牌上的武功,以为很快进入武林一流高手之列,哪知他本来练功就不用心,一两载时间又无力参透,与韩沧澜的冥思苦想实有天壤之别,武功虽奥妙,所识实只皮毛。
二欧对付二魔,难解难分,不得不说两三年来进步神速,辛苦背后的汗水,就是当下的收获,欧天诚与董大江长剑对长剑,万幸他与韩沧澜口拼过数月,苦心挖掘了很多招式的奥妙,出招也几乎不假思索,这个有心白吃白喝的魔头竟占不到便宜。欧天出固然略知软鞭招数,本身功力增强,也可应付自如。旁边环伺的十余人,有些是派中好手,更有一位是七十二花冠之一,见局面相持,没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