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指,灼烧的疼痛将罗耀祥从深思中唤醒,手指下意识的抽了抽,赶紧将烟头杵在烟灰缸里。
抬起手看了看被烫到的手指关节,已经泛红了,有刺痛从泛红处传来,罗耀祥皱着眉头端起茶杯,也懒得叫秘书,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冷茶一点点倒在伤处。
轰隆!
巨大的雷声响起,震得窗户玻璃都抖动脆响了一下,罗耀祥一边用茶水滴在手上一边自言自语的说:“打雷了,看来是要下大雨了啊。”
“呵呵呵呵,是啊,要下大雨了!”
一股寒意从他背脊升起,端着茶杯的手抖了抖,一大泡茶水浇在衣服上,他却来不及收拾,猛地抬头,看见了面前站着的——黑袍人。
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门外静悄悄的,办公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里的人。
或许不是人,罗耀祥也有些吃不准,虽然作为体制内的人,必须是一个唯物主义者,至少表现出来必须是唯物主义者,但是炎黄血统、华夏文明传承了这么几千年,有很多人很多事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
作为一个地级市的实权三把手,再加上也是从警察系统起家的罗耀祥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所以不会像个年轻人一样那么急吼吼的大惊小怪,就算是面前多了个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进来的陌生人,除了最开始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之后,却也不会立马惊慌失措的毫无分寸,要知道,陌生人能进自己的办公室已经表示安全保障全部沦陷,如果来者不善,那么就算他跪下来求饶也没用。
他没开口,在将茶杯放回桌上的短时间内,已经开始在脑子里分析。
这个人,姑且先说是个人,刚才回答他的声音是浑厚而苍老的男音,那么至少性别为男,虽然他全身从头到尾都笼罩在黑袍中,但是目测身高在180上下,那件袍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从外表看像是雨伞用的那种防雨帆布,但是灯光下却又感觉亮度不似那么低廉的材质,袍子右胸处绣着五个青铜色的图案。
是棺椁!绣着的是棺椁!不知道为什么,罗耀祥看见这几个青铜色图案之后,这个答案就直接从心里冒了出来,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明明就是五个图案,没人告诉他那是什么,也没人跟他解释那是什么,但他就是知道,那是绣的五口棺椁。
黑袍上连着的兜帽将来人的脸藏在黑暗中,但是在黑暗中两团莹莹的火光在头颅眼睛的位置静静的漂浮着。
没错,就是两团火光,那是两团比黑暗更加幽深的颜色,黑漆漆的火光飘动,这种诡异的场面让罗耀祥捏着杯把的手指都开始泛白。
他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人”。
空调很好,作为市委采购的办公用品,虽然从价格上控制了产品的成本,但是采购回来的丽的空调却一直发挥稳定,房间温度一直保持在22度左右。
一颗汗珠顺着额头滚落。
他想到了那个传闻,作为正厅级干部,又是政法委书记,他自然知道在这个国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平静。
这里说的平静并不是指国内环境,人心复杂或者是经济动荡,不管是犯罪率也好,亦或者贪污腐败也罢。
那都是人的事。
为什么瓯海最近出现的连环案件会这么封锁消息?为什么市委书记专门打电话回来了解情况,甚至透出口风说中央领导也震动了?
即便是体制内的领导们不曾亲口承认,甚至整个世界都没有哪个国家的高层领导亲口承认,但是事实上,炎黄国内部,或者说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东西”的存在。
祂们的存在,或者说拥有的力量,简直不可思议。
“不用紧张,瓯海市的秩序维护者,罗耀祥同志。”黑袍下传来浑厚的带点金铁之声的老年人声音。
“最近出了点状况,不然的话,我们早该发现的。”
“老夫这次来瓯海,就是为了解决事情。”
“不要害怕,老夫没有恶意。”
“你应该知道,这个国家被多少双眼睛恶意的窥视着。”
“你应该知道,为了保证这个国家在正常运转的情况下和平崛起,有多少人在努力。”
“你也应该知道,在黑暗之中,炎黄的血脉、华夏的传承会有人守护的。”
“你更应该知道,或者至少也听该听说过我们的存在。”
“那么,你就应该知道老夫没有恶意。”
“所以你应该认识这个。”
黑袍人的手从袖子里伸出,那只古铜色的左手上,食指和中指伸的笔直,其余三指弯曲。他手中夹着一本黑色的证件,漆黑的封皮如同黑夜,证件上几个金色的大字有流光游动。
这是一种不知名的材料做成的字,至少现有的已知材料不会有这样如同活物的感觉。
事实上,当看见这几个字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