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盘大小护心镜,足蹬虎头战靴。
两团死寂的火焰从那将军的眼中燃起,他一伸手翻出棺外,随手一勾,将棺盖推回去盖好。
轰隆一声巨响。
符厌手一扬,一瓮酒就飞了出去,那将军伸手一卷,青铜酒瓮稳稳的被他捞在手上。
那将军一屁股坐到符厌对面的石凳上,两个就隔着棺椁先虚敬了一下,然后张嘴豪饮一口。
将军放下酒瓮,声音如青铜脆响:“老朋友,你今天心情很不错?”
“哈哈哈哈哈。”符厌大笑着抬起酒瓮狂引一通,然后重重的将酒瓮顿在棺椁上。
“老夫今天很高兴。我巫族巫子终于安心学习了!”
“他终于开始努力了。”
就像一个老父亲诉说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终于懂事一般,符厌笑的很开怀。
“善!”将军站了起来:“此乃大喜事,后代上进,比上阵讨敌取敌首级的大胜喜悦也不逞多让。老朋友,吾当为你高兴。”
“看吾为你一舞助兴。”
将军脚尖一踏,整个人如同怪鸟往后蹦出两丈,在空中一伸手,那杆丈二长槊已在手中。将军长槊在手,一落地便起手摆了个架势。
槊尖一荡,砰的一声空气炸开,再一扫,一股沙场金戈铁马之气就扑面而来。将军一边舞槊一边高唱:“受律辞元首,相将讨叛臣。咸歌破阵乐,共赏太平人。”
“好!”符厌狂喝一声:“以老朋友战舞下酒,人生一大乐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写完最后一个字,符夏满意的点点头。大夏巫族纪年第一卷一百二十三字,字字在目。精美的花鸟鱼虫文栩栩如生,端端正正。
他这才发现双臂酸痛手指发麻,因为坐的太久浑身都有些僵直。全身都暴起炒蚕豆般的脆响,符夏扭了扭身体站起来。
从怀中掏出一块时刻看了看,亥时一刻。
“差不多了”符夏自言自语的将时刻放进怀里,走出继嗣堂。
如果说是平时的这个时候,符夏的差不多的意思就是准备睡觉了。而今天他看时辰的用意却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他没有回寝殿,而是大步走出嘉定殿大门口。
夜幕低垂,站在这个位置可以看见高处的幽冥殿大殿顶上冲起一条里许粗的黑光柱,这光柱内有无穷无尽的黄泉幽冥之气和无数哀嚎的怨魂。这光柱冲起来十里多高之后,遇到一层薄膜般的阻碍之后,就顺着那层透明的结界粘稠的滑向四周。
这层结界是茅山的终极防御。
大冥神六道庇护
而每日里的亥时到寅时这四个时辰里,巫尊符咒就会放开幽冥殿大殿穹顶的防护,任由大殿内的黄泉井喷出的黄泉幽冥之气直冲云霄,这些幽冥黄泉之气冲上云霄之后会被大冥神六道庇护大阵锁在茅山内。最终只能顺着结界蔓延,然后填满整个茅山。
这些阴暗、污秽、诡谲、邪恶的黄泉幽冥之气和怨魂之力对于茅山的巫们来说,都是大补的灵药。
比之天地元气更加贵重。
盖因天地元气虽然是万能的调和剂,可以吸收转化成任何属性的力量,但天地元气虽然最好吸收,但是营养始终有限。
如果说天地元气对于大巫们来说,是粟饼,那么幽冥黄泉之气、怨魂之力对于大巫们来说,就是肉食。
所以当姒夏从嘉定殿后的石阶踏上嘉定殿顶上的时候,他已经毫不意外的发现茅山巫殿符宗的全部大巫都已经跪坐在房顶上,手掐巫印,浑身巫力鼓动,背后或黑铁或青铜或白银或黄金的棺椁也都泛着幽光波动。
那些弥漫整座茅山的幽冥黄泉之气和怨魂之力被这些大巫双眉中的巫穴给吸了进去,被这些大巫们背后的棺椁吸了进去。
巫力弱的譬如符冥,一次只能吸扯一指头宽的幽冥之气和怨魂之力,她背后的黑铁棺椁也只能吸扯一指头宽的幽冥之气和怨魂之力。
巫力高的譬如符宗宗令符陵,干脆就直接运用巫力从幽冥殿顶端的光柱内扯出一根十丈宽的分流,而他身后的金黄色棺椁也拉扯出一根十丈宽的分流。
不止他一个人这么干,修为在五棺以上的巫都这么干,无非是他们的巫力达不到符陵的水平,他们和他们身后的棺椁一次只能拉扯几尺到几丈宽的分流罢了。
还有数十股分流向咒宗那个方向去了,看来咒宗的巫们也这么干的。
所有的巫们都闭着眼睛,静静地吸收这些无穷无尽的幽冥黄泉之力和怨魂之力。
从那口黄泉井内喷出的这些幽冥黄泉之气和怨魂之力似乎永不枯竭,任由这些大巫们怎么分流吸收,那根冲天光柱总是有一里宽。
不多不少的一里宽。
符夏在嘉定殿顶稳稳的盘腿座下,四周弥漫着充